我說:“原來是這樣,我和我七叔都得好好感謝你。”
藥鬼陳擺擺手:“這些客氣話就不要說了。對了,剛才我聽說你見到個什麼紙人,那個紙人……它怎麼會跑到你的棺材裡去呢?以前的時候,你見過嗎?”
我說:“以前確實見過。一開始,我是在一個叫吳秋霜的人那裡見的。”
“吳秋霜?”
我說:“我聽那神婆子說,吳秋霜是前石村的?”
藥鬼陳點頭:“對,吳秋霜是前石村的,吳家也是一個怪異的家族……”
我打斷他的話:“吳秋寒呢?”
“你也知道吳秋寒?”
我點頭。
藥鬼陳說:“實話告訴你,吳秋霜原先是住在後石村的,而吳秋寒則是住在這裡的,她們兩個和你與這裡的方子冥一樣,長的也是一模一樣,而那個被你們殺死的神婆子,則是吳秋寒的同胞妹妹。”
我長出了一口氣:“我這就明白了。”
藥鬼陳繼續說:“後來,吳秋霜不顧石村的禁咒,跟著一個男人去了山外的一個村子。後來,那個男人死了,她又嫁給了一個地主的兒子。
也許是因為禁咒的原因,她進那地主家門之後,那地主家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去,最後,就剩了她一個人。後來,她跟人學紙紮,用這份手藝活兒養活自己。我聽說,吳秋霜的命,其實是地主一家人的命換來的。”
我笑道:“您在山裡,卻好像什麼都知道啊?”
藥鬼陳道:“你不知道,石村的人,有一些是原著居民,有一些是後來的。那些禁咒啊,對於一部分人有用,對於另一些人是沒有作用的。比如說你,你雖然生在後石村,但你身上就沒出現什麼異常吧?”
我說:“到底是哪些人身上會出現那種東西?先來的,還是後來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畢竟,這都是幾百年的事了,誰還能分清自己的祖宗是啥時候進來的啊?”
說到這裡,藥鬼陳翻了我一眼:“對了,你看到的那個紙人,到底對你做啥了?”
我說:“她似乎對我身上的那張鬼臉非常的感興趣。”
“鬼臉?哎呦,那紙人不會是想搶走你身上的人臉,給自己戴上,修道成人吧?”
我瞥了藥鬼陳一眼:“你摸出我身上有那東西來了,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身上的人臉到底有什麼作用?這不僅僅是一種詛咒吧?”
藥鬼陳愣了一下,嘿嘿笑道:“你七叔都弄不清的東西,我哪裡知道去啊?不過,我是這麼想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有人想搶走你身上的那張臉,就說明那張臉不見的是個壞東西。你想啊,誰會那麼傻,把禍害朝自己家裡引啊。”
還別說,藥鬼陳這套歪理邪說真有道理。
見我受教,藥鬼陳得意的笑了笑。
隨即,他開口問道:“子冥,這麼多年,你都杳無音信,這次,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這趟回來,好像不是走親戚的吧?”
我笑了笑:“確實不是走親戚的,而是有個人把我們引了進來,另外,我們也想知道另外一個人的下落。”
“有人把你們引到這裡來?那是誰啊?”
我說:“這個人已經被打死了。他叫羅震東,你認不認識?”
說完,我觀察著藥鬼陳的神色。
藥鬼陳的反應非常正常,他想了想:“不認識,前石村沒有這麼一個人,不過,後石村就說不定了。”
我說:“後石村的人,不是早就死光了麼?他引我過來,難道僅僅是……”
說到這裡,我不知道該不該跟藥鬼陳提那黑人頭的事,於是哏了一下。
鬼藥陳見我有話不想說,便笑了笑:“子冥啊,我聽說,這前石村和後石村的修建,可能和一個秘密有關係。這個秘密,存在於兩個地方,一個是後石村的獸井,第二個就是前石村的千墳山。”
我看了鬼藥陳一眼,他所說的獸井,應該就是棺材獸藏身的那口井。而這千墳山,我確是第一次聽說。
我問道:“您說的這個千墳山,到底是啥地方?”
“前石村向南,不出五里路,有一座孤山,山上土比較多,到處是墳墓,所以叫做千墳山。”
“聽你這麼說,不就是一座到處是墳地的荒山麼,那裡能藏著什麼秘密?”
鬼藥陳摸了摸鬍子,朝外瞅了一眼,道:“打我記事的時候,那座山上就已經滿是墳地了。我曾經問過我的爺爺,為什麼死的人都要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