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平也就六十多歲,頭髮花白,渾身閃著河邊人那種特有的黝黑。看上去,是個足智多謀,而又實在的人。
見面相互熟悉之後,我們就說明了來意。
姚三爺笑道:“我這人脾氣好,不論啥子忙,我都幫,但是條件有一個,就是得拿好酒來收買我。”
江林一屁股坐到屋裡的一把破椅子上:“姚三爺,這酒菜我已經備好了。就看您什麼時候走了?”
姚三爺笑道:“江林,你小子的酒席在十萬八千里之外呢吧?想騙我,沒門兒,趕緊打酒去!”
我說:“姚三爺,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擔保,您幫完忙,讓他給買。到時候,您想喝啥酒就啥酒。我們啊,本來是想著給您買酒來的,但是這事情緊急。再說,我們買了,你不合口,也不行不是?”
姚三爺說:“江林你就別跟我耍嘴皮了,這酒早晚給我補上,說吧,啥事兒!”
接下來,我們邊喝茶,邊把那事兒給姚三爺講了一遍。
姚三爺聽後,皺著眉,半天沒說話。
我說:“姚三爺,您可別說您也弄不了那玩意兒。”
姚三爺搖頭一笑:“水裡的東西,還沒我姚三爺弄不過的,就是有人要龍王頭上的犄角,我也敢去晃它三晃!不過,要想與那東西纏鬥,把它給滅了,或者鎮住的話,還真有些麻煩。”
江林聽後道:“姚三爺,以前您和那玩意兒打過交道?”
姚三爺道:“何止是打過交道,還大戰了三百回合呢!”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們三人就火速趕往飛雲江邊的桃溪鎮。
路上,我說:“您就先給我倆講講您遇到河童的事兒,興許,有助於我們這問題的解決。”
隨後,姚三爺就給我們講了他所經歷的,與河童有關的事情。
距離姚三爺所在的村子七八里的地方,有個黃樓村,黃樓村也靠近黃河,村子附近有一座墩子橋,連線著黃河兩岸的幾十個村子。附近很多村的人,都透過那座橋過河,去走親戚串門,或者去趕集,做買賣等等。
五年前,那座橋上死了一個人。死的人叫周富平,二十一歲。死因非常的蹊蹺,腦袋上出現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洞。洞中空空的,腦漿子,甚至是脊髓都被吸得乾乾淨淨的。
後來,法醫把屍體運走了,經過檢查,確認死者頭部的洞是由某種動物造成的。但是具體是什麼動物,一直也沒確定。
後來,那座橋附近,連續發生了幾次這樣的事情,前前後後,總共死了五個人。
這樣的事情一出,附近的人都不敢走那座橋了。到了晚上,本來是人來人往的黃河大橋,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
其實,在第三個人遇害的時候,當地的派出所,就在橋上裝了個攝像頭。
由於光線不好,影象只能看清死者是被某個人從背後襲擊的。兇手先是從背後撲倒受害人,然後就趴在那人的身上,在幾秒鐘之內,把人的腦漿和脊髓給吸收乾淨了。
另外,附近的人還發現了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當有一個人被害之後,這座橋的一個橋墩,就會開裂開一道大口子。
那座橋已經建成了三十多年了,雖然看上去破舊,但是橋體非常的堅固。為什麼橋上一死人,橋墩就開裂了呢?
當時,附近的人都說,橋附近的那幾個人是橫死的!怨氣重,而且兇,以至於把橋墩子都給撐破了!
政府部門當然不會信這樣的傳言,為了能夠儘快平復人們心中的疑惑,有關部門請來了幾個橋樑專家,讓他們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專家們看了一通,都認為橋體設計沒有任何問題,可能是時間長了,達到使用年限了。
這幾個專家給出的原因,其實並不能被人信服。
後來附近村裡的人找到了姚三爺,想讓他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姚三爺去那裡逛了一圈,然後就對找他去的人說:“我需要死去的這幾個人的資訊,越詳細越好。另外,我也需要這座橋的資料,也是越全面詳盡越好。”
後來,姚三爺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才把這些事情搞清楚。
先說那橋的事兒。
那座橋,有個非常奇怪的名字,叫作:“六明橋”。而六明橋這個名字,是從六命橋演化過來的。
過去,為什麼稱那橋為六命橋呢,其實,並不是像很多人所說的,什麼那橋很堅固,有六條命,什麼那座橋能夠經歷六次大地震而不倒。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