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嚥了口唾沫,問大牛:“大牛哥,我跟你去了,你們村長不會為難我吧?”
大牛說:“你放心,我們村長石大叔,是個老實人,他從來都不打人罵人,以前抓的那些盜墓的,全都被他捆起來,送派出所了。”
臥槽,是夠實在的!
說著我們就進了村委會。
進大門後,大牛扯著嗓子喊道:“石大叔在不在?”
村委屋裡亮著燈,門開了,伸出個半禿腦袋:“大牛啊,啥子事?”
大牛說:“俺巡山回來,在山路上遇上個小夥子,說是賈斌家的親戚。俺怕出岔子,給你帶過來了。這回要是再出啥岔子,你可別埋怨我沒那啥盡職盡責了。”
“噢?”石村長走出來,看了我一眼,“進屋說吧。”
進屋之後,我說:“石大叔,這事我都跟大牛哥說清楚了,我是賈斌的一個朋友,平時關係比較好,這不賈斌出事了,我來看看,給他送個行。”
石村長點頭,對我道:“是這樣啊,你先等著,我和大牛說幾句話。”
隨後,石村長拉著大牛出了門,到了院子中間。
石村長看著是那種老實巴交,但很有心計的人。看來,他要親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
大約過了四五分鐘,石村長一個人回來了。
他衝我擺擺手:“坐吧,坐吧。”我有些忐忑地坐下,笑道:“石大叔,您還有什麼情況要了解嗎?”
“也沒啥情況,我已經讓大牛去賈斌家核實了,賈斌的家人如果說今天你確實去了他家,這事就好說了。”
我心一沉,心道要壞事!
石大叔就這麼看著我的臉色。
我尷尬道:“那就好,那就好。”
石大叔起身,走到門後,忽然把門鎖死了,然後他轉過身,有些狡猾地問我:“小夥子,我一看你就沒跟大牛說實話!”
我笑道:“您咋知道?我幹嘛說假話啊?”
“你是來參加葬禮的,不是來參加婚禮的,你看你穿著的這身衣服,t恤衫上有紅色,這不大合適吧?還有,你看你穿的這雙鞋,休閒鞋,非常適合走路,登山吧?還有一點,你來參加葬禮,身上還帶把刀幹啥?”
沒想到石村長的眼力這麼毒!藏在身上的短刀,竟然被他發現了!
我說:“石大叔,您看出我身上藏著刀,為啥不先把我控制住?你現在跟我說出這些話,就不怕我給你翻臉動刀?”
石大叔一愣,嘿嘿笑道:“小夥子,大炮我都見識過,你說,我還怕你的刀不成?”
我說:“石大叔,假如我真是來這裡盜墓的,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可能動刀了,但我不是啊,所以我不會跟您動刀的。”
石村長一愣神兒的功夫,我繼續說:“石大叔,剛才您分析的很好,但你還是錯了。
我穿帶紅色的衣服,是因為,我們那裡有這風俗,參加葬禮,身上的衣服必須帶點紅,我聽我媽說,這樣可以辟邪。我穿這樣的鞋子,完全是因為你們這裡路不好走,上回我來,穿的是皮鞋,結果一遭下來,就把底子給跑掉了。
您看出我身上藏著刀不假,實話告訴您,我這是防身用的。你們這裡可是個山溝溝,我走了五六里山路過來的,這路上即便是沒有劫匪,遇上個胡狼總有可能吧?
另外,您說我是盜墓的,我用啥盜墓啊?用手去挖啊?還有,您看我這雙手,細皮嫩肉的,像是挖墳盜墓的嗎?”
石大叔被我這麼一說,也沒招了:“你小子說的頭頭是道,無懈可擊啊。我問你個問題,你要是答對了,我就相信你。”
我說:“您請問。”
石村長賊笑道:“你說這賈斌是平頭,還是長頭髮啊?他臉上的痣,是長在左邊,還是右邊啊?”
我不得不佩服石村長的心機。我迅速想了想,像石村長這樣心機頗深的人給我出選擇題,他肯定不會把答案放在裡面的,他肯定會設套讓我鑽!
我說:“石村長,您就別忽悠我了,賈斌不是平頭也不是長頭髮,他臉上哪有啥痣啊?”
石村長呵呵一樂:“你說的對,賈斌是一個禿子,他臉上也沒痣。”
就在這時大虎來了,他還帶來一個女人,那女人樣貌不錯,雙眼都哭腫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想必這就是賈斌的老婆。
石村長說:“秀花,事到這一步,你就節哀吧。你放心,這事,我們一定查清楚,給你做主。”
秀花抽泣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