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點頭：“這杯酒，算是我跟你道歉……”
我說：“道哪門子歉啊？”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哥是屍花會的人了吧？我呢，雖然還沒有入會，但是也算是半個會里的人。這些事，我一直瞞著你。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早該跟你說的。”
我說：“這個我知道了，誰都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全部告訴外人。我能理解。你沒必要跟我道歉。”
葉靈點頭一笑：“說到屍花會，你知道多少？”
“我……我知道的還真不多。”
葉靈深吸了口氣：“以前的時候，我挺喜歡屍花會的一些人的，比如大虎他們。但現在，我早就厭倦了。”
“是因為大虎出事了？”
葉靈搖頭：“大虎出事，是早晚的。以前的屍花會，憑藉會里的勢力保護。做一些正當的事。比如，全國各地許多的場子，都是屍花會的人來看的。屍花會也有自己的正當生意。屍花會的規矩，第一條，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利益，不去侵犯他人的利益。所以，之前的屍花會，並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麼邪惡。
但是，現在不同了，幫會里的人。在各自的地盤上拼命擴充套件業務，跟人合作，已經將會里的規矩全都拋棄。他們一切都在朝錢看，法律法規，在他們眼裡。狗屁都不是。
姚天的事，只是會裡現狀的一個縮影。像姚天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只不過，姚天做的更大。更具有代表性。我哥之所以剷除姚天，其實是順應了會里大部分人的意願。
姚天一死，他的主子被查，這就等於斷了屍花會某些人的財路，今後我哥的麻煩會更多。”
說到這裡。葉靈的眼神裡透出了一種難以自抑的惆悵。
我說：“你是擔心你哥？”
葉靈點頭：“我父母都是因為屍花會的事，沒能善終。我哥在屍花會這些年，其實是為了當年我父母的那些事。我看得出，我哥也挺討厭在這個幫會的，但是到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一直想讓我出國，但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即便我出了國，也不能安心。”
我說：“你哥殺姚天的時候，我在場。我能理解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別跟我客氣。”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希望我哥以後有什麼事的時候，你能拉他一把。不想我哥當什麼老大，我只想他能平平安安的。從你幫我做的第一件事起。我就覺得你是個可以信賴的人，是值得去交往做朋友的。所以，我才把這些心裡話，講給你聽。”
我說：“這個你放心，你哥和你哥幫了我們不少忙。你哥有事，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葉靈微微一笑，又把酒給我倒滿：“子冥，我先謝謝你。”
和葉靈吃過飯，剛出來，江林的電話打了過來。
接過來，江林說，他現在要回去見阮爺，問我有沒有話捎去。
我說：“話倒是沒有，你過來，替我給阮爺捎兩瓶好酒吧。”
江林趕過來後，拿了我買的兩瓶酒，臨走，這小子說：“周國華的事，基本上了結了。接下來，你要好好想想，吳雲彩為什麼讓咱們去找狼仙閣裡曾曉梅的屍體。”
我說：“當時我仔細檢視了屍體，但什麼也沒發現。警方肯定會屍檢吧？屍檢的話，也許會有發現……”
江林搖頭：“沒法屍檢了，你可能不知道，法醫趕過去的時候，曾曉梅的屍體就化成了一灘血水，骨頭渣都沒了。”
我心中一驚：“怎麼會這樣？”
“我估計，那個大罈子裡裝的，不是一般的水，肯定是用來儲存屍體的。屍體一出那液體，就會迅速化為烏有，這樣一來，就沒人能發現屍體上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