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啊妥說這事不簡單,我頓時一陣小緊張。
還沒反應過來,阿妥已經把兩個紙人塞進我懷裡,我只好順勢攬住。
見我有些驚慌,阿妥輕笑了一下:“你家鋪子裡不是收了不少鬼東西嗎?怎麼,還怕這個啊?”
我說:“阿妥姐,前兩天,我被那紙人都快折騰出精神病來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現在,別說紙人了,上廁所,拿衛生紙,我都心慌。”
啊妥撲哧一笑,隨即又嚴肅道:“那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了,待會兒咱們做完事,這兩個東西,你還得帶回去,儲存一段時間呢。”
我剛說什麼,啊妥轉身對小雙道:“小雙妹妹,勞煩你幫個幫,點兩支蠟燭,跟在我身後。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說完,啊妥徑直走了出去。
小雙點了兩隻蠟燭,跟在啊妥身後,我攬著兩個小紙人,跟在小雙的後面。
啊妥帶我去見鬼童,我又摸不清吳婆婆的想法,所以,這心裡的緊張勁兒是越來越大。
到了村口,啊妥讓我們在她身後一字站開,面向通往村外的路。然後,她拿出一把冥紙,在路口燒了,最後掏出一個銅鈴,叮叮噹噹搖晃著,嘴裡還念著:“明明亮亮帶鬼走,到了村口且停留,泥闔咪……”
前兩句,我聽的還停正常的,可聽到後面的時候,就有點聽不懂了,但仔細一琢磨,我不禁心頭一顫!立刻明白,啊妥唸叨的是什麼了!
啊妥唸的是一種鬼語!
據說,這種語言能和鬼童,陰差溝通。我心道,真是小看啊妥了!
鈴聲持續了三四分鐘後,對面的路上忽然迎面吹來一陣陰惻惻的冷風,那風輕呼著,似乎夾雜著一絲絲哀怨的哭泣聲,聽了便讓人心底發寒!
此時,小雙手中兩隻蠟燭的火苗,開始搖晃不定,她和啊妥身影,隨著鈴聲,在地上搖來晃去,顯得異常的詭異。
不多時,啊妥的鈴聲忽然停了下來,她轉身來到了我和小雙中間,小雙也端著蠟燭,轉過了身。
我緊張地看著啊妥。
啊妥盯著我,卻不說話了!
忽然間,那股子陰風停了下來,周圍的一切,立刻陷入了死寂之中。
就在我緊張的要命的時候,啊妥忽然說了一句:“他就是方子冥!”
說完,啊妥一閃身,從我和小雙之間走開了。
本來,我以為接下看到的會是端著蠟燭的秦小雙,可是,站在眼前的並不是秦小雙,而是兩個提著一紅一白紙燈籠的男孩子!
這倆孩子也就七八歲的樣子,一臉的煞白,它們就這麼半低著頭,一左一右,提著燈籠,用倆黑洞洞的眼盯著我。
就這麼一會兒,我已經感到了它們身上傳來的,透徹骨髓的陰寒之氣。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倆鬼童忽然同時抬起一隻手,摸住了我的胳膊。一股飲陰寒之氣頓時由胳膊,蔓延至全身,我不由得打了冷戰!
雖然它們沒開口,但我卻聽到了兩個陰沉的童音!
“你等著!”
“我們會去找你!”
說完它們一轉身,燈籠不見了,我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叮鈴鈴……”
耳邊傳來了鈴聲,是啊妥的鈴聲!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秦小雙正端著蠟燭,站在我的對面。
“好了,這件事,已經完成了!”啊妥鬆了口氣道。
我剛問啊妥剛才的事。
啊妥卻道:“方子冥,以後的事情,就是你和明明、亮亮之間的事了,和我再也沒了關係。關於吳婆婆的事,我已經全告訴你們了,你們再多問,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為吳婆婆做的最後一件事,明天,我會離開上河村。”
說完,啊妥取出一塊白布,將我攬著的兩個紙人包裹起來,交給我道:“這個你要好好儲存,等事情完成之後,記著一定把它們燒了,燒的時候,一定要在路口,而且是在晚上!”
我點頭:“記住了,謝謝你啊妥姐。”
小雙將蠟燭吹滅,交給啊妥道:“啊妥姐,那咱們有緣再見!”
啊妥笑笑:“那好,你們回去的時候,這一路上要小心,記住,千萬別提今晚的事。”
我和小雙答應著,別了啊妥,抱著倆紙人,開始往回趕。
這一路上,我和小雙是小心翼翼,就怕再出什麼岔子,沒想到,這怕什麼,來什麼!
穿過田間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