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肖劍鋒說完,我瞅了瞅花叔。
花叔也瞅了瞅我,賊笑道:“你看我幹嘛啊?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你小子可別怨我瞞著你啊,這可是你七叔的意思。”
我笑道:“花叔,這些我懂,你們都是為我好。咱們現在去哪裡找線索去啊?”
花叔說:“咱們去找趙連長。”
“趙連長?”
花叔說:“你還記得咱在樹林裡見到的那張紙面具嗎?”
我點頭,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
“據記載,那張青玉面具,是個叫張兌送給墓主人的。史書上說,張兌可是非常厲害的術士,他也有一手做面具的絕活。據說,他能用面具控制人,控制屍體,甚至控制鬼魂。”
“啊?真有這麼大的本事?”
花叔一笑:“這都是傳說,不過,那張青玉刺魂鬼面具,確實挺邪門的。另外啊,張兌的這個本事,一直流傳至今。你想啊,誰會做那樣的面具,誰最有可能是張兌鬼面手藝的傳人。
那鬼面具,一般人是不敢碰的。除非是懂得它的特性,能掌控的了它。要說有這本事的人,也只有張兌的傳人了。”
“你的意思是說,給朱小倩做面具的人,有可能是張兌鬼面手藝的傳人,昨晚去後堂廟偷乾屍的,也是他?”
花叔點頭:“擺在眼前的,也只有這麼一種可能了。”
扯著閒篇兒,我們打聽到了趙連長的家,趙連長熬了一夜,倆眼珠紅的跟兔子似的。
聽肖劍鋒說明來意之後,他還是非常熱心地說:“按你這麼說,尋找這面具,也算是領導交給的任務,我是個退伍軍人,必須協助你們把這事辦好。”
接下來,花叔問趙連長:“趙老哥,昨晚。聽你說朱小倩死的時候,臉燒壞了,家裡找人給她做了一些面具,你知道做面具的那個人是誰,住哪裡嗎?”
趙連長粗黑眉毛一擰:“哎呦,我倒是問過朱家人,但他們只說是江湖上的一個能人,這明顯著是不想說啊。當時,我只是好奇,沒再多問。”
肖劍鋒說:“趙連長,你能不能帶我們去朱家一趟?”
趙連長說:“這個沒問題。”
上了車,趙連長又給他的戰友朱興明打了個電話,問他在不在家,有事要找他。電話那頭也很熱情,說過來吧,老哥倆很久沒喝一壺了。
在趙連長的指引下,我們朝城南行駛過去。城南到了層疊連綿的丘陵地區了,不過,都是水泥路,挺好走的。
繞過了三四個山頭,我們來到一個村子邊上,村口的石碑上寫著“羊頭村”。
“這村名,可夠怪的啊。”我不禁道。
趙連長說:“呃,是這麼回事。這村後山坡的形狀,像個山羊頭,所以自古以來,就叫這麼個名了。”
在趙連長的指引下,我們很快到了朱家門口。
剛下車,旁邊的紅漆鐵門就開啟了,出來一個和趙連長年齡差不多大的人,拄著一根柺棍,看來腿不大好,想必這就是趙連長提到的戰友了。
那人見了趙連長,眉目舒展道:“趙連長,你來的可夠快啊!還帶這麼多人,是不是有啥子急事啊?”
趙連長說:“老朱啊,是有急事。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朋友。”
介紹完之後,老朱趕緊把我們讓進屋裡,坐下來。
聽說老朱的老婆出門了,老人孩子不和他們住一塊,所以,家裡比較清靜。剛坐定,喝了口茶,肖劍鋒就急不可耐地說:“朱大叔,這次我們來打擾,是有件大事請想你幫忙。”
老朱道:“哎呀,公安局的事,肯定沒小事啊,有事你就直說吧。”
肖劍鋒笑了笑,看了趙連長一眼,他的意思是,這件事由趙連長開頭比較合適。
趙連長會意,放下茶杯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老朱啊,我問這事,你可別生氣啊。”
老朱笑道:“趙連長,我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除了那件事之外,什麼事都可以商量。”
趙連長嘿嘿一笑:“老朱。除了哪件事啊?”
老朱的臉沉了沉:“還有哪件啊?你可別說就是來問這事的。”
我一聽,這事不好辦了。老朱脾氣還挺倔強。
趙連長直了直身子,正色道:“老朱,你這倔驢脾氣就不能改改?這算什麼事啊?你藏著掖著,別人就不知道了?我跟你說,今天我來這裡。就是問面具的事的,你還能把我趕出去不成?”
老朱一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