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溝裡。埋的時候,是在深夜,很少有人知道這事。
不過說來也怪,馬家人給馬興河遷墳後,馬家人再也沒碰上那些要飯的,家裡也變得順當了起來。
聽完馬興河的事,方均浦問我:“子冥兄弟,我聽著這事挺兇的啊,接下來,這事好辦嗎?”
我說:“這債,本來就是馬興河欠下的,與何叔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問題並不難解決。
咱們找到了這黑碗的出處,問題已經解決一大半了。接下來,只要用那黑碗,將那五個陰靈聚起來,再重新扣一碗米飯,把事情說清楚,應該就沒事了。”
何文山聽我這麼說,頓時也放鬆了下來。
我說:“何叔,接下來,需要你去準備一些東西:一碗半生半熟的米飯,五雙筷子,一疊值錢,另外還要弄一套文房四寶,我要寫一些東西。
“沒問題。呃……這半生不熟的米飯,可有啥說法。”
我說:“半生不熟的米飯,也叫陰陽飯,是人和那些陰邪之物談判的時候,必不可少的飯食貢品。”
何文山點頭,立刻拉著老邱,去他家裡準備了。
傍晚的時候,何文山把準備好的東西帶了過來。
隨即,我用毛筆,在草紙上,簡單寫下了一份陰陽鬼契。透過這份契約,告訴那些討債的陰魂,這債本來是馬興河欠下的,跟何文山沒半毛錢關係。現在何文山把碗還回來,希望它們該找誰找誰去,別再糾纏著何文山。當然,也要給它們撂下話,如果再無理糾纏,我們就不客氣了。
寫完之後,我讓何文山,按了個血手印,這契約就算是完成了。
接著,我把米飯放進那黑碗中,將五雙筷子,插在了米上,又在碗的外圍,點了五炷香。
我讓何文山邊燒紙錢,邊念著:“陽有陽規,陰有陰律,陰債也是債,欠債還錢,找債主!”
紙錢燒的差不多的時候,我把那份寫好的陰陽鬼契放了進去燒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開始等著那五炷香燒完。只要香全部燒完了,對方就算是答應,不再糾纏何文山了。
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五炷香中,卻有一炷燃燒的極為緩慢,燃燒到一半的時候,直接從中間折斷了!
點香問鬼,香斷,是很不吉利的。這至少說明,五個討債的陰靈中,有一個是不同意的!
何文山見香折斷了,面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
“這會有啥影響啊?”何文山緊張地問我。
“放心吧,一炷香,翻不起大浪的。”我安慰了他一句。
嘴上雖這麼說,但無意間卻發現何文山的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泛起一片土黃之色,這是黃土蓋頂,死期即將來臨的徵兆。
“何叔,你是陰曆幾月的生日。”我隨口問了一句。
“陰曆二月。”
我一想,二月在十二是地支為卯月。五行,寅卯屬木,寅為陽木,卯為陰木。而那口碗陰氣極重,又為火相,所以屬陰火。陰火遇上陰木,這是陰火焚木,木死入土的大凶之象!
陰木,在十天干中為乙木,按《十天干生死旺死絕表》推算,乙木:生在午,病在子,死在亥,墓在戌。這說明,何文山出事,應該就今晚子時!
推想到這裡,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事情還真沒完,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出,不同意和解的那個東西,為什麼非要糾纏著何文山呢。
何文山見我神色不對,追問道:“小方,你是不是看出啥來了?”
我怕說出來,嚇著何文山,於是乾笑了笑道:“何叔,從你的生辰來看,今晚你可能會遇上點小麻煩。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你要記住,千萬別靠近帶火,或者容易起火的東西。”
七叔說過,卜卦,就是預知前途兇吉,做好各種準備,進而達到趨吉避凶的目的。一個人出現兇象,並不意味著這個人肯定會遭遇不測。
如果採取恰當的措施,做好防範,那也是有可能躲過劫難的。不過,對於如何防範未來的災禍,以現在我的能力,也只能提醒何文山這些。
做完這事之後,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們都餓得不行了,老邱說飯菜已經準備好。於是,我們決定今晚先去老邱家吃飯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老邱弄了一大桌子菜,拿上來兩瓶好酒,非要讓何文山和方均浦嚐嚐。
看得出,何文山的酒癮很大,但酒量還真不行,喝了不到半斤,倆眼就開始迷離了。
何文山放下酒杯,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