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事情不對,我趕緊走了過去。
剛到304房間門口,裡面就傳來的了宋春來老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她不斷地哀求醫生救救宋春來。
醫生說:“我們已經盡力了,檢查結果出來再說。”隨後,陸續走了出來。
貓哥開門,驚慌道:“出啥事了?”
“宋春來死了。”
“啊?”貓哥也沒想到。
後來,我們知道,宋春來是因為腦部突然出血死亡的。這與七叔說的死於腦部疾病,正好吻合。
第二天,貓哥好的差不多了,我們辦完手續,出院門的時候,宋春來的老婆突然攔在了我們面前。
她雙眼通紅,目光呆滯,想跟我說話,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我說:“宋大嫂,事已至此,你就節哀吧。”
“小兄弟,對不起啊!是我沒聽你的話,才害了我家春來的……”宋大嫂哽咽道。
我忙說;“沒事,沒事……”
“小兄弟,你是怎麼知道那床不乾淨的?”宋大嫂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我看了看貓哥,道:“我對這方面稍懂,所以看出了些門道。你也看到了,我該做的都做了。這生死有命,一切都隨緣吧。”
“我不能讓春來死的不明不白!”她口氣很硬。
貓哥道:“那你有啥打算啊?”
“俺要找醫院,要討個說法。”
宋春來這種事,不屬於醫療事故,不論從哪方面講,醫院是沒有多大責任的。宋大嫂要討個說法,恐怕不會有什麼結果。
“俺知道,你們都是好人。你能給我留個地址嗎?俺覺的,以後可能會請你們幫一些忙。”
我把地址和手機號都給她了,這才離開了醫院。
回去之後,我把這事兒跟七叔說了。
七叔嘆口氣道:“這世事無常,雖然我們能看透一些事,但咱們都是凡人,對於很多事,也是無能為力的。”
隨後的幾天,我做了好幾個關於宋春來的夢,夢見他站在我的床頭,不斷重複那句話:“對不住了,小兄弟!”
不過,這天清晨,我卻夢見宋春來身邊多了個模糊的影子,後來發現,那竟然是他媳婦!宋大嫂,怎麼會跟宋春來在一塊呢?
我心裡奇怪,就問了句:“宋大嫂,你咋跟他一個死了的人站一塊啊?”
宋大嫂沒說話,她忽然抬起胳膊,慢慢朝我臉上摸過來!
“你摸我臉幹啥啊?”我又疑惑,又恐懼,就想著趕緊醒來。
可是剛說完,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宋大嫂好像掐了我一下,這一疼,我立刻清醒過來,睜眼一看,貓哥正緊張無比地把手從我臉上拿開!
“貓哥,你啥意思啊?摸我臉幹啥?”
貓哥順手抄起一塊鏡子,扔過來,張口結舌道:“草!你……你自己看!”
我接住鏡子,一照,瞬間就石化了。只見我面色發青,黑色的血管一條條地凸爆而起,乍一看,就跟樹皮似的,這活脫脫一張鬼臉啊!
手一抖,鏡子“咔嚓”一聲,落地摔碎了。
“我這是咋了?”一陣恐慌由然升起,我都不敢摸自己的臉了。
這時候,貓哥拉著七叔走進我的臥室。
七叔一看,立刻抓起我的手,給我摸了摸脈。
片刻,七叔猛地睜開眼,自語道:“難道是那東西?”
“啥東西啊,七叔?”我和貓哥問道。
“先別問了,我去準備一些東西,等我叫你的時候,你再出來。”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七叔喊我出去。
到客廳,我看到桌子上擺了一碗清水,碗口上,放著一根鮮柳條,另外,還有個點著三炷香的香爐。
七叔指著香爐後的椅子:“坐上去!”
我奇怪,我坐那椅子上,不成為我燒香了嗎?
不敢多問,我趕緊照辦。
坐好之後,七叔將那柳條在水裡沾了沾,把水撒在我的身上,順手拈來一張紙符,在桌子前焚燒了,同時,嘴裡還唸了幾句聽不懂的話語。
紙符燒完的時候,七叔道:“子冥,你把那水喝一半,剩下的一半洗洗臉。”
我趕忙照做,喝了一半,剩下的全洗了臉。
洗完臉,我打了寒戰,渾身一陣清爽。不一會兒,感覺手腳都有氣力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貓哥瞅了我一會兒,驚奇道:“恢復的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