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晚,秦大叔找來三個媒婆,而後又借來鬥尺鏡子等物件,湊齊了三媒六證,擺上供桌,把這些人和物件貢了起來。
七叔簡單明瞭地把事兒說了說。在過去,給病危的人辦喜事,叫沖喜,所以大家也都能理解。
隨後,七叔寫了份我和秦小雙的婚約,一式三份,七叔和秦家各一份,第三份,被其中的一個媒婆拿到小雙床邊燒了。
那天,我和七叔在秦家守到天亮,雞叫第一聲的時候,秦小雙醒了過來,接著說肚子餓。喝了一碗粥之後,秦小雙的精神頭更好了。
七叔說:“小雙的這一劫,算是過去了。”
秦大叔聽後,萬分感激道:“方先生。謝謝你救了我閨女。等她身子好了,我領著她,給你磕頭去。”
七叔道:“秦大哥,這事也與我們有關係,你不必客氣。不過,小雙和子冥的事。咱們可不能當兒戲,那可是壓轎娘娘給牽的線。”
秦大叔見小雙無礙,長出一口氣:“子冥這孩子是您一手調教的,差不了。您放心,這事兒,我一定按約定來辦。”
“那就好。”
七叔他們說話的功夫,秦小雙擺手示意我過去。
我坐她床邊,小雙瞅了瞅我,沒別人,湊過來悄聲對我道:“方子冥,我做夢,夢見和你結婚了。坐著那定花轎去你家的,還和你上了床……你說,我夢見的怎麼是你呢?”
我說:“你想夢見誰啊?我有啥不好的?”
秦小雙瞥了我一眼:“切!你說你有啥好的?”
我就看不慣這丫盛氣凌人的樣,隨即起身笑道:“咱們倆都訂婚了,你還不知道吧?”
“訂婚?你唬誰呢?”
我開啟抽屜,拿出小雙她爹放進去的婚約。遞給她。
“你看看,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爹都畫押了。”
小雙看著,倆眼珠子瞪得跟燈泡似的,最後三下五除二把那婚約撕了個粉碎。
“這下沒證據了吧?”她嬉笑著看著我。
我也笑道:“撕的好啊,回頭我把七叔身上那份也撕了。你這樣的,我真不敢要。”
“方子冥,你給姑奶奶我滾出去!”秦小雙臉一沉,摸起床頭的書本子就要砸我。
我趕緊逃了出去,隨後,我和七叔出了秦家。
路上,七叔見我悶悶不樂,奇怪道:“子冥啊,讓你去抬轎子,你還抬回了個媳婦,不高興?”
我說:“七叔,在學校裡,我和秦小雙鬥得熱火朝天,我和她從來都沒合得來過,這要真結了婚,還不把天捅個窟窿?”
七叔聽後笑起來:“你們還小,長大了,自然知道如何相處了。”
本來,我以為和秦小雙的這事兒就先這麼著了,可第二天,又發生了變故。
第二天,秦小雙的二叔到了我們鋪子裡,一看那樣子,就知道來者不善。
這秦二叔。是這一帶出了名的混子,而且還特貪財。
進門之後,他喝著七叔給他泡的茶道:“七叔啊,子冥和小雙的事兒,我是一百個贊同。”
七叔點頭:“那謝謝你了。”
“不過啊,這訂婚,總得有些彩禮吧?”
七叔笑道:“你說的對,當初是我疏忽了。”
秦二叔呵呵一笑:“這麼重要的事,那能疏忽啊?今天一早,我問了小雙,小雙還是堅決不同意。
我勸了勸她,跟她商量了一下,只要你們出一份厚重的彩禮,她那裡絕對沒問題。”
我說:“秦二叔,七叔救了小雙的命,這算是一份大禮了吧?這孩子咋這麼不懂事,還跟著你瞎攙和,腆著臉要哪門子彩禮?”
秦二叔臉拉得跟頭驢似的,瞅了瞅我:“子冥啊,大人的事兒,你也別攙和,一邊玩兒去。”
七叔卻說:“子冥,訂婚要彩禮是應當的。都怪我當初想的不周全。”轉而又問秦二叔,“彩禮要多少呢?”
秦二叔一咧嘴:“七叔,您說吧,您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又開著舊貨鋪子,家裡肯定是有錢的吧?子冥雖是撿的,但也跟你兒子一樣了,只要別太寒酸就行了。”
七叔也笑:“女方為上,還是你說吧。”
“七叔,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和小雙商量了,我們打算要……要六斤……”
我說:“你可別說要六斤百元大鈔!”
“不是六斤百元大鈔,是六斤黃金!”
聽這話,我差點兒嚇個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