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忙著呢。先掛了。”
我再打,結果吳老頭直接關機了。
我一說,劉長生氣的直咬牙。
我說:“沒辦法,咱們只能趕過去了。”
打聽到那吳老頭朋友的家,劉長生開車飛奔而去。
到了那家門口一看,所有的人都已經去墓地了。
我們又打聽到墓地的方位,一路飛馳殺到。
到了墓地所在的山下。停下車,劉長生奔著山上的人群便瘋跑上去,邊跑邊喊:“手下留馬,手下留馬……”
一路上的人全都瞅著劉長生,都以為他是個神經病呢。
等我和劉長生跑到專門給死人燒紙花圈等東西的地方,那裡已經是大火熊熊了,別說紙馬了,一張片紙片也見不到了。
劉長生癱坐在地上,絕望地看著那堆火,彷彿火裡燒的是他兒子一般!
我走過去,劉長生忽然一下站了起來,瞪著倆猩紅的眼珠子道:“我兒子要是有事,那吳老頭必須償命!”
我氣道,他姥姥的!沒想到吳老頭這麼不通情達理!雞叫天亮了,卻尿炕了!難道那孩子命就該絕?
我正生著氣呢,後背被人拍了一下。
我回頭,看到有個六七十歲的老頭正站我身後,這老頭身形健朗,精神矍鑠,一看就是經常鍛鍊的那種。
“我是吳朝山,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我說:“您就是吳大爺吧?”
吳老頭還沒開口,旁邊的劉長生噌地站起來,走到吳老頭跟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這老東西,扎個破紙馬,嚇壞了我孩子,讓你留下那東西救我孩子的命,你偏不聽。我孩子要是有事,你就給他陪葬吧!”
吳朝山聽了,並沒有生氣,反而笑道:“年輕人,你罵完了麼?”
劉長生梗著脖子,瞪了他一眼,也不好意思再罵了。
“我那東西。嚇了你的孩子,是我不對,我讓你這一通罵,心裡也暢快了。咱們這事兒,算是扯平了。”
“扯平?沒門兒!我那孩子要是有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看那吳朝山面色不慍不火。想來其中必有內情,於是勸劉長生說:“劉哥,你消消氣,我看事情沒那麼遭,那紙馬,興許沒燒。”
“沒燒?”劉長生望向吳朝山。
吳朝山盯著我笑道:“你是方子冥吧?跟著七叔混的,果然是有眼力,這事兒你還真看出來了。”
“啊?真沒燒啊?”劉長生倒是不好意了,臉紅脖子粗地問道,“你不是說……對不住了,我這……”
“我知道你是為子心切,能理解。臨來的時候,我把那東西藏起來了,你們跟我去取吧。”
回去一瞧,果然,這吳朝山將那紙馬藏在了朋友的一輛麵包車上。
帶著紙馬回去的路上,我和吳朝山故意做一車,因為我心裡一直憋著個疑問。
我問吳朝山:“吳大爺,你這怎麼又突然改了主意,將那紙馬留下了呢?”
吳朝山一笑:“其實,你不給我打電話,我都不打算燒了那紙馬的。”
“這是為啥啊?”我更不解了。
吳朝山嘆了口氣:“原來啊,我有個雙胞胎的閨女,後來,丟了一個。昨晚我做了個夢,夢見丟的那個小閨女了。
她還是八九歲的樣子,扎著兩條羊角辮,就在那大院西南角,扶著我扎的那匹馬,跑來跑去,別提多高興了……這些年來,我第一次這麼清楚地夢到她。”
說到這裡,吳朝山流下了兩行老淚。
我說:“當時在那丟的啊?”
“就在這小區附近,那是1978年冬天,下了大雪,孩子們都到大院裡去玩,天黑了還不肯回家。我打著手電,找她們姐倆回家,下樓一看,一個在那哭呢,說另一個不見了。後來我們就到處找,找了大半個月,什麼線索也沒有。”
我想了想,隨口問了一句:“丟的那個孩子,是個大的吧。”
吳朝山看了我一眼:“你怎麼知道的?確實是大的丟了。”
我說:“吳大爺,我在給劉家孩子招魂的時候,按西南方位,以及那裡的樹木,起了一卦。你夢見你孩子也在那裡玩,這一卦,當然也適合你的那孩子。夢中之人,也是遊動之象,所以,依然取巽卦,巽為木,在女為長女……所以,我就斗膽說了一句。”
吳朝山驚訝地看著我,許久,才雙唇顫抖道:“你繼續說……”
“吳大爺,我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