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靈提到這事,我也來了興趣,便讓她仔細給我講講。
葉靈想了想,繼續道:“那宿舍裡的風鈴啊,半夜關著門窗,沒風的時候,也會莫名其妙地響動幾下,就跟有什麼人在下面擺弄著一般。
有的同學,半夜聽到鈴聲之後,說是夢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站在風鈴下,仰面瞅著風鈴,不斷地發出一聲聲的怪笑。有的同學啊,說自己不是夢到了,而是夜裡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了,但一晃眼就不見了。
最要命的是,上個月七號夜裡,我有個挺要好的同學,從那宿舍上鋪的床上,直接爬到了二樓窗外,一頭栽了下去……幸好宿舍樓後面有一大片冬青,保住了小命,但脊骨,顱骨都有損傷,至今躺在醫院裡,還沒全完清醒過來。”
我說:“你們確定,發生那些怪事,是因為掛風鈴的緣故?”
盧佩佩說:“好像都這麼傳的。”
葉靈說:“同學們是這麼傳的,可是,我們對面兩個女生宿舍也都掛了風鈴,我們咋一點兒事也沒有啊。我就是不大確定,才問問你的。”
我思索片刻道:“你說的這事,還真不好說,反正風鈴這東西,最好還是不要亂掛的。”
“那你啥時候去我們學校宿舍看看啊?那個宿舍一出事,我們趕緊把風鈴給扔了,但還是老擔心這事。
更重要的,我還是為了我那跌下樓的朋友,我不想,她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躺在醫院裡。”
我說:“我還得上課呢,另外,這種事不是說去看就去看的,你們那不是女生宿舍嗎?沒你們學校領導的同意,我也進不去啊。”
葉靈想了想:“你說的也倒是,回頭我給學校領導說說,聽聽他們的想法。到時候,我再去找你。”
“那行。”
葉靈甜甜一笑,把飲料給我倒滿:“來,為這事,我先敬你一杯,謝謝你。”
我端起杯子,跟葉靈她們碰了一下了,心道:差點兒出人命的事,肯定不是小事。萬一我毫無準備地去了,逮不住狐狸,弄一身騷回來,那可就不好玩了。於是,我決定問問七叔再說。
剛要喝被子裡的飲料,不想手裡的杯子“咔嚓”一下,竟然裂成了兩半,飲料灑了我一身!
我聽說,吃飯的時候,碗、杯子、筷子,無緣無故斷裂,是非常不詳的徵兆。心裡不由地“咯噔”一震,難不成,最近我還會遇到什麼災禍?
葉靈和盧佩佩見我發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方子冥,這點事兒,就把你嚇成這樣,還說自己是什麼神運算元,能降妖捉怪呢!”
她們這一笑,我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這下糗大了,趕忙拿過杯子,重新倒滿,喝了下去。
盧墨宏和七叔正聊的投機,以為我們三個鬧著玩呢,就怎麼沒搭理我們。
杯子裂開之後,我心裡一直就不踏實,但守著這麼多人,我也沒跟七叔說。
吃完飯,七叔要打電話讓貓哥來接我們,盧墨宏要面子,非要讓他的一個朋友送我們回去。不巧,他那朋友說,正在修車,晚會兒才能過來。
於是,我們又閒聊了半個小時,車才道。
上車後,司機的小王對我們抱歉道:“對不住啊兩位,我這車有點小毛病,修了一下。”
七叔笑道:“沒關係,辛苦你了。”
“不用客氣,都是朋友。”小王顯得非常熱情。
也許是這兩天太累了,坐下之後,我仰躺在後座上,眯縫著眼,進入了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感覺周圍突然一下子沉靜了下來,隨之,一股子冷颼颼的氣息,逐漸包裹了我的全身!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繼續迷糊著。可是,沒想到,這種陰冷卻越來越強烈了。
我以為車窗被開啟了,就想著趕緊關上。可是,睜開眼一看,天似乎暗了下來,車輛正行駛在一條漆黑的路上。
我瞅了瞅身邊的車窗,發現關的好好的,並沒有風吹進來!
再往前一瞧,我發現開車的小王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他直愣愣地坐在那裡,動作僵硬地擺弄著方向盤,就跟個木偶似的!
我正發愣的時候,冷不防,小王回過頭,開始定定地瞅著我,突然間,他咧開嘴,衝我邪邪地笑了一下!
小王的神色不對啊!我頓時頭皮發緊,望向身邊的七叔。
目光移動過去的時候,我的腦袋轟地一下,頓時就炸開了!
我身邊坐著的,並不是七叔,而是一個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