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認為麼?”綠翹哽咽:“大夫人還說我們是想訛了趙縣令的秀女名額,才故意找事。天地為鑑啊,那孫少爺的確是該付出代價。”
“秀女名額?”小草好奇地看著綠翹:“那又是什麼?”
幽蘭輕輕一拉綠翹的衣裳,綠翹也就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連忙道:“那沒什麼重要的,大人不必在意。”
小草不知道,段十一心裡也清楚,秀女每四年由地方官員推選出來送入長安,這錢二夫人怕就是想用三小姐這次的死,換趙縣令給她的四小姐一個選秀名額。
還真是一筆好買賣。
“驗屍的結果我就先保留著,等你家老爺回來,得了允許,再報上去。”段十一柔柔弱弱地往小草懷裡一靠:“好累啊,我想休息了。”
小草正站著發呆,腰上被使勁一擰,立馬回過神來配合演戲:“啊,徒兒你沒事吧?為師帶你去休息啊。”
“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幽蘭道:“二位跟我來。”
小草點頭,扶著段十一跟著她走,從牙?縫兒裡擠著聲音問段十一:“真是自殺?”
段十一哼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伸手指了指前頭幽蘭上衣下頭露出來的白繩子:“女兒家用束腰,會不會特別累啊?”
小草茫然:“束腰是什麼?”
段十一頓了頓,伸手捂臉:“對不起我問錯人了,換個方式問你啊,我在你身上綁根繩子,你睡覺的時候取不取?”
“廢話。”小草道:“當然要取了,不然睡得多不舒服?”
“那就對了啊。”段十一低聲道:“錢芊芊的束腰沒有取。”
小草皺眉,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好像明白了段十一在說什麼。但是…
“萬一人家就喜歡捆著睡呢?”
“那你告訴我,有沒有人喜歡穿著鞋睡啊?”段十一翻了個白眼:“還是帶泥的鞋,這錢府不是規矩多,進屋子要換鞋麼?”
小草放緩了步子,跟做賊似的嘀咕:“你的意思是…錢芊芊是被害的?”
“她的致命傷是上吊造成的,這個沒有什麼說的。”段十一道:“但是我很好奇,她在上吊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草撓撓頭:“那到底是不是自殺,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啊。”
段十一翻了個白眼,瞧著到地方了,一把推開小草,柔柔弱弱地進了幽蘭準備的客房。
“這一間是段姑娘的,這是段捕頭的。”幽蘭道:“兩間屋子是相鄰的,有什麼事,二位也可以相互知會。”
“有勞。”小草朝她行禮,笑眯眯地看著她出去。
“我們接下來做什麼?”門一關上,小草就蹦到了段十一身邊。
段十一已經躺在了床上,嘴唇有些蒼白地道:“我要休息,傷還沒好完,你坐在這裡。”
“坐在這裡幹什麼?”小草眨眨眼。
段十一半睜著眼看了看她,道:“坐在這裡想一下,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小草覺得這是一個深奧的哲學問題,於是便坐在段十一的床邊想。
段十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薄薄的嘴唇有些乾裂,一張臉即使易了容也顯得憔悴。
小草看著看著他就走神了,這一路上他好像都很辛苦,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瞞得簡直天衣無縫,她這麼聰明,都半點沒發現破綻。
轉身去倒了杯茶,又拿了乾淨的手帕浸溼,輕輕擦了擦他的嘴唇。一個沒忍住,又摸了摸他筆直的?梁,摸著?梁太舒服,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
造物主真是不公平,憑啥什麼好的都拿來造段十一了,而造她的時候,全剩下邊角料,要不然她要是傾國傾城的,站在他身邊就絕對一點都不自卑了。
看著他的臉發了會兒呆,小草越湊越近,越湊越近,近得都可以看見他臉上的細細的絨毛。
只差一點就能吻上他又幹裂了的唇!
窗外陽光正好,夏天來了,大樹的綠蔭顯得格外清涼。
段十一沒睡一會兒就醒來了,側頭,小草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
微微翻了個身,段十一看了看這丫頭的臉,挑眉。|
“睡著睡著,還能睡出?血了?”
流著兩條?血的段小草同學沉默不語,裝睡是唯一的出路!不然就等著被降龍十八掌拍出去吧。
段十一好像沒察覺到什麼不對,伸了懶腰剛準備下床,外頭幽蘭就來喊:
“段捕頭,段捕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