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不會被感染嗎?”
段十一笑得百花齊放,回答得斬釘截鐵:“不會!”
小草一愣,回頭看了看他。
她做他的徒弟不過半年,以前的段十一是什麼樣子的,也有人給她說過,綜合概括一下也就四個字:冷血無情。
和大梁的律法一樣無情。
這樣的人,難怪弱冠之後也未曾娶妻,長得好看有啥用啊!不解風情!除了看他花天酒地,就沒見對誰在乎過!
心是大理石做的吧?
悶悶地繼續往前走,段十一也沒搭理她,只是道:“為師出去一趟,你別亂跑。”
“嗯。”小草應了一聲,沒回頭。
這畜生大概是案子完畢,又回去花天酒地了。
“怎麼攤上這麼個師父啊?”小草忍不住仰天長嘯。
嚎完想起天牢裡好像還有個想吃雞腿的人,小草拍拍衣裳,扭身打算往自己的院子裡走,拿點碎銀子去買東西。
結果剛走到門口,背後一陣發涼,反應都來不及,一個袋子就朝頭上套了下來。
“什麼……”
“人”字還沒出口,嘴巴也被捂住了,身上快速被捆了繩子,然後被抬了起來,跟坐瘋馬一樣地顛簸著往不知哪裡跑去。
綁架?這可是六扇門的官宅啊!
小草想掙扎,奈何力氣有限,壓根沒有什麼辦法。這些人好像很熟悉地形,一路上都沒撞見別人,徑直將她帶到了後宅的寒潭。
六扇門都是習武之人,自然有寒潭這種修煉之所。小草剛進來的時候也企圖來寒潭修煉打坐,奈何一靠近就被凍得受不了。
段十一說,以她的水準,起碼一年之後才能過來。
但是現在,這些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人,徑直將她扛進了寒潭,二話不說,丟她下去了就跑!
她身上的繩子都沒有解開!
寒意透骨,頭上被套著袋子,手也被綁著,小草掙扎了兩下,周身都僵硬了。想張口呼救,舌頭都發麻。
“怎麼回事?”
幸好寒潭經常有人來往,在她被凍死之前,斷水就將她拉了上來,取下頭上的袋子,也鬆了綁。
小草整個人就跟被急速冷凍的雞崽子一樣,瑟瑟發抖。
“這誰幹的?”斷水皺眉看著她:“你不是還不能來這裡嗎?”
小草心裡一團火啊,這明顯是有人故意要整她!
“剛…剛剛…”她想說剛剛有沒有看見人跑出去,但是頭一陣陣暈眩,身子也沒力氣,凍得只想縮成一團。
斷水同情地看著她,伸手將她抱起來,道:“我送你回去吧,順便知會你師父一聲,你這樣掉進去,要生病的。”
雖然斷水是李二狗的徒弟,但是就憑他這舉動,小草也不討厭他了,靠在他懷裡,使勁兒吸熱氣,沒一會兒臉蛋就紅了。
只是還是冷,徹骨地冷。
“段捕頭,小草掉進寒潭了。”李二狗的另一個徒弟抽刀去知會了段十一。
段十一正站在陳府門口,聞言皺眉,盯著來人問:“剛才嗎?”
“是,斷水師兄將她救回去了,只是可能要生病。”抽刀道。
段十一垂了眸子,看了抽刀的手一眼,道:“她總是這樣不小心,行了,我先與你回去。”
“好。”抽刀點頭,跟在段十一身後回去了六扇門。
寒潭那東西,對於內力深厚之人來說,是寶,對於小草這種小菜鳥來說,是可以丟命的。將她丟進去的人看樣子是沒想要她的命,只是想整她。
段十一跨進屋子的時候,小草已經昏迷了。斷水在一邊,微微皺眉道:“小草的身子也太弱了。”
小臉紅成一團,眼睛也是緊閉著,不用摸就知道她的額頭定然滾燙。
段十一沒說話,在床邊坐下,就看了抽刀和斷水一眼:“沒事了,你們走吧。”
抽刀和斷水都拱手退下,出了房門,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鬆了口氣。嫂索草色煙波裡
屋子裡莫名讓人覺得壓力有點大。
小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自己掉進了冰窟,渾身發抖,卻怎麼都出不去。掙扎的時候,天上卻突然下雨了,下的還是熱的雨,溫溫柔柔地將她包裹起來。
體內的寒氣一點點消失,五臟六腑都被溫暖的感覺浸泡,舒服極了。
之後便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了,小草坐起來,茫然地低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