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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名下的布莊和糧行,已經全部易主。”段十一將小草提拎起來往外走:“交易完成得很快,我去問的時候,東家都已經換了人。從金樹死亡到現在,陳元徽一直沒有露面,現在連其他人也都不見了。”
人消失得最徹底的方法只有一種。
死。
小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抱著段十一大腿,皺眉道:“你在找她們的屍體?”
“嗯。”段十一道:“這院子裡的暗門地道,我都找過了,還是沒有發現。空氣裡連血腥味都沒有,你來幫我找找。”
您老人家都找不著,那誰能找著啊?小草撇撇嘴,從他的大腿上下來,悶悶地道:“不然直接回去報案,讓多的人來找不就好了。”
段十一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輕笑一聲:“六扇門裡閒著的也就李捕頭那一系了,其餘人手裡都有案子。李捕頭大概是來不了,所以你我二人來找就夠了。”
“為什麼來不了?”小草疑惑地看著他。
“為師說他來不了,他便就是來不了。”段十一嫌棄地看著她:“少說話,多做事,快去找。”
“哦…”小草撓撓頭,往二姨娘的院子裡走。
這幾個姨娘得寵的時候都得到了許多的好處,院落一個比一個漂亮。小草踏進這院子的時候就看見主屋的牆上掛著一幅畫。
遠看以為是彩畫,近瞧才發現是刺繡而成的“青梅竹馬”圖,面幅很大蓋住了整個牆壁,顯得十分華貴。
畫上的女孩子一臉嬌羞,眉間有一顆紅痣,顯得嬌俏可愛。男孩子則是騎著竹馬,威風凜凜。
小草看了半天,只覺得這畫可能不便宜,然後就繼續進屋子找了。
屋裡的擺設,包括首飾都還放在原處,看得小草一陣恍惚,隱約覺得還會有人回來坐在臺子前梳妝。
可是找遍整個屋子,包括床下,都沒有。
去三姨娘的院子裡,牆上也掛著刺繡的畫,不同的是畫面上的男孩女孩都長大了,女孩兒長髮及腰,戴一支梅花簪,眼梢微撩,嫵媚撩人。
小草多看了兩眼,心裡隱隱有點奇怪,沒多找一會兒,就去了下一個院子。
段十一正在四姨娘主屋門口的畫面前站著,摸著下巴看著那幅畫。
“師父。”小草跑過來站在他身邊:“你也覺得這畫奇怪麼?”
“嗯。”段十一嚴肅地點頭,指著畫上的女子道:“這女人的眉毛繡得太粗了。”
小草:“……”
那是重點嗎!重點難道不該是,這畫上的男人好像都是同一個,女人卻是不同的麼?
“小草啊,為師給你個任務。”段十一笑眯眯地側過頭來:“很簡單的任務。”
“什麼?”小草興致勃勃地看著他。
段十一伸手指了指面前這牆:“把這個,給我打碎。”
“……”
段狗蛋今天肯定沒吃藥!那是牆啊!石頭的!他以為是紙糊的麼!小草鼓嘴,扭身就走!走了兩步有點心虛,又停下來道:“辦不到!”
“這有什麼辦不到的?”段十一靠近牆壁,將那一大幅刺繡的畫往下一扯。
牆上還糊著一層白紙,紙上隱隱透著點黑。
小草轉頭看了看,奇怪,誰家用紙糊牆啊?
湊過去瞧了瞧,小草伸手,往紙上黑的地方一捅!
紙破了,裡面有黏糊糊的東西,散發出一股子惡臭,臭得她當下就扭頭吐了。
“找到了啊。”段十一將她拉遠一些,看著那牆道:“這可真是獨具匠心了,竟然能把屍體藏在牆壁裡。只是可能走得匆忙,只拿紙糊了。”
小草嘔了好一會兒轉頭,段十一已經將那層紙板給撕了下來。
頭髮凌亂的女屍掛在被挖空的牆壁裡,衣裳整齊,沒有血跡,手指卻是慘白腐爛,臉已經看不清楚,大概是捂著久了,氣味令人作嘔。
小草覺得,晚上定然是又要做噩夢的了。
“回去稟告總捕頭吧。”段十一笑道:“命案終於要破了。”
“啥?”小草掏掏耳朵:“這才發現屍體,怎麼就要破案了?”
段十一嘆了口氣:“你笨,就別多問。為師說的是眠花樓的命案,你只管去通知總捕頭。”
她笨怪她咯?當師父的難道沒責任嘛?小草嘟嘴,麻利地去跑腿。
陳府命案,三位姨娘的屍體都在各自主屋的刺繡畫後面被發現,陳府空無一人,陳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