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嘆:“你竟是個痴情種子!”
水溶就道:“臣不痴情。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小說網。但也不多情。臣只知道,既然心裡有了一個人,那麼就要待她一生一世的好。”
皇帝聽了這話,彷彿自己年輕時候,在哪裡曾說過的,因覺得熟悉,反而怔了半響。看著水溶方才說話的樣兒,頗似年輕時的自己,卻又一嘆。方沉鬱道:“好了。你且下去吧。朕和你聊了這麼一會子,覺得有點累,朕想好好歇息一下。”
水溶聽了,就道:“是!”正欲退下之時,那皇帝卻又緩緩叫住他,口道:“不過那林家的姑娘,模樣的確酷似當年的孝賢后。朕見了她,不免就想起了從前的那些舊情。如果——朕那時不捨她嫁與你,你會怎樣?”
水溶聽了,心裡不免又焦急。本以為此事就這樣過去的了,正想著終於可以卸下一塊大石了,不想皇帝到底不甘,到底道了出口。
水溶便在底下道:“皇上乃一代名君,宮中佳麗三千。又何必和臣爭奪一個民女呢?況她到底和我訂了親了!若皇上宣了旨意,將她召進宮裡。這天下的人知道了,一定會恥笑皇上的!取笑皇上一國之尊的身份,卻將他臣子未過門的未婚妻強納了進宮裡!如此一來,天下的臣民何以信服皇上?”
皇帝不想,水溶態度十分剛硬。待聽了他的話,心裡更是惱怒。因沉下臉來,說道:“休說這些話。你只是去賈家提了親,一應的問名請親還沒走動。也算不得正式訂親了!”
水溶聽了,就道:“那府裡的老太太應了。也收了臣的禮。官媒也請了的。一時,府內府外都是知曉的。如何就算不得數呢?”
皇帝聽他這話,卻是啞了半響。因又悻悻然道:“你很會說話。囑咐你一句,雖然你行事謹慎,可不要讓朕看出你的破綻來!”說著,就拂袖而去。
話說這一日晌午,黛玉在房中寫了一會子,就要去榻上睏覺。那賈母處的丫鬟翡翠就進來回:“林姑娘,老太太叫你過去呢!”
黛玉聽了,只得起來。湘雲在一旁聽了,就笑:“我猜,老太太叫你過去,是將你罵幾頓!”
黛玉就道:“罵也就讓她罵好了!”
翡翠就笑:“老太太精神好著呢。吃完午膳,又吃了點小點心,竟也未打瞌睡。反倒在房中來回走了幾步。老太太看著我上身褂子下身裙子的顏色不搭,還說了我幾句。老太太說這大紅的小褂,怎能拿紫色的裙子來配?叫我換了綠的裙子亦或是粉的褂子。林姑娘,你聽聽,若老太太心情不好,又怎麼和我說與這些?”
黛玉聽了,果然就笑:“聽你所言,果然極是。好,我這就跟姐姐走。”
那湘雲見她要走,就笑:“你平安回來了,我請你吃酒。”
黛玉就笑:“你拿來的酒?”
湘雲就道:“你別管,反正有你喝的就行。”因覺得頭癢,不免又將頭上插著的銀簪子拔下,撓了撓頭皮。
黛玉就笑:“也罷。你自有你的造化。且等著我!”
湘雲見黛玉走了,便拿了銀簪子去了黛玉的臥房找篦子。無奈竟找不著。因叫紫鵑翠縷,這二人也不知怎麼回事,竟是不在。聽廊下的小丫頭們說,今兒是晴雯過生日,她們一大撥的人,早就手拉著手過去了。有送戒指的,有送帕子的,有送扇子的,這些湘雲也不想聽。
尋不到篦子,湘雲只得繼續用簪子撓頭。又覺得無趣,因此離了黛玉的臥房,重又往她書房而去。興許那篦頭的篦子遺在了書房。坑投協圾。
湘雲便在黛玉慣常坐的繡墩上坐下,桌上堆著的盡是書,那敞開的是寶釵借了給黛玉的那本《大荒經》,湘雲對這些本無什麼興趣,但坐在也無聊,加之頭也不癢了,因將銀簪子放了在書裡,權當是書籤。讀了幾頁,湘雲就不想看了。心想:莫如就在書房的春凳上胡亂睡一會子,且等林姐姐回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黛玉此時也就去了賈母的上房。賈母果然精神極好地在房內等她。黛玉過了來,對賈母行了個禮。賈母就換她坐下,就著一旁的小桌子道:“這是我這裡新做的幾樣時鮮糕點。有點揚州的口味。你不妨吃點。”
黛玉見了,也就在盒內撿了一塊點心。吃了一口,就笑道:“甜糯糯的,滑而不膩,確實不錯。”
賈母就笑:“那是我廚房裡來了幾個揚州過來的廚娘。”
黛玉就笑:“原是這樣。”
賈母就道:“她們也是侍奉過大家子的,因事流落到了揚州。恰逢故人寫信過來,請我收留幾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