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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道人站在廊橋第二孔,成朱孔的外圍,心情澎湃。
他站在這裡,而不是在第一孔,是因為這裡的真君是他上游門老祖陽神天問,良辰雖然在宗門中待的不如意,但對師門的一片忠心還是無可置疑的,所以,留在這裡扎場子。
上游門來的修士不少,良辰刻意離的遠遠的,結果還是被人發覺,
“良辰師弟不是在鐵幕公幹麼?怎麼卻跑來了這裡?你可別和我說是順路,這裡完全是兩個方向好吧?”
一名上游修士眼尖,在吃瓜人群中發現了良辰,
良辰不言不語,這個謊言不好編,另一名上游修士厲聲道:
“不用問了,看他那樣子,就一定是私跑出來的!我和你說,此事回去後我一定會上報宗門!咎你擅離之責!你也別想著就這麼在外面晃些時日就可以平安返宗,鐵幕如果發信來尋,我上游難不成再出個修士與你頂缸?”
良辰面紅耳赤,對鐵幕,對門派,只覺心灰意冷,宇宙之大,竟無他可去之處,一時間恨不得化身割鹿候,痛痛快快大戰一場,哪怕身死,也強勝在這裡受人閒氣。
好在尷尬沒有持續多久,割鹿候騎獸而來,所有的聒噪消於無形!
“幽浮罪二,濫殺無辜!三千年前原浮游宮中修真家族,闔家老小三百七十二口,除我之外,盡皆薨於彼手,這個理由,夠不夠!”
順著聲音的傳來,緊隨著的便是暴烈的拳勁殺意,既知現在處境,他也懶得多說,只恨不得屠盡前方一切阻擋之人,哪怕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同樣的戰鬥方式,同樣的一邊倒,在場近千修士面上無光,都在想,自己這方宇宙的陽神真君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表現的都如莽夫一般?和體修拼對攻,這是嫌死的不夠快麼?
就算是陽神有重生之能,這一次次的被一個元神體修擊殺的支離破碎,也不好看呢!
但也有一部分真君看客若有所思,一個陽神這麼做可能是壞了腦子,兩個都這麼做那就必有深層次的原因,是什麼呢?
天問真君同樣在百數息後認輸退走,如果陽神不想拼命,你還真就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百數息,是個很微妙的時間概念,既能最大限度的輸出術法攻擊,又不至於因為太多次被斬而被割鹿候看出過去未來真相,顯然,在廊橋阻擋其人,是個集體行為,早有謀算。
割鹿候神色不變,一切都已天定,他的復仇註定不會成功,是就此退走?還是燃燒生命?
他選擇了後者。
他已經跑過了一次,不想跑第二次;冥冥之中,天道在第一次時給了他機會,第二次時就一定不會再給!如果此時抽身,幽浮子就一定會第一時間找上他,到那時,無氣勢,無心境,他會死的無比難看!他現在所做的一切,留在修真歷史上的,只會是一個不自量力的笑話,他所有的理由,都將被當成汙陷,他所有的行為,只會是愚蠢的代名詞。
這就是一個活了近萬年的怪物的老謀深算,在幽浮子面前,他的算計就顯的膚淺,幼稚,最終就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兇獸,在天羅地網中撞的頭破血流!
在這一刻,熱血顯的無足輕重,意氣變的淺薄可笑,所有的掙扎,在對手近萬年的生命沉澱下,尤如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這才是真實的修真界,殘酷的修真界,希望憑一身所學改天換地,太天真!
從重回這方宇宙開始,他就像是落入了一張網,無處不在,越收越緊,他有點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為什麼天道幫了他開頭,卻不幫他結束?
如果他認識某個來自另一方宇宙的傢伙,就一定會告訴他,做英雄,就遠不如做一隻藏在狗群中笑的甜蜜無害的狗子!
醞釀氣勢,他花費了太多無益的時間,真正的獠牙,只在狗嘴開合之間,你去作勢,去咆哮,去恐嚇,那邊早已撿起了石頭,晚了!
看客們開始群起向廊橋第三孔,稷下孔飛去,良辰方要跟隨而去,兩道氣機已經捉住了他,那是他同出上游的同門師兄弟,
“師弟哪裡去?巔峰一戰你看與不看又有何意義?眼下之急,卻是鐵幕之選,你是自誓回去呢?還是我們送你回去?”
他的這些同門師兄弟實在的不願意這樣倒黴的差使落在自己的頭上,所以,不能放過這個倒黴蛋!
良辰不敢反抗,那將自絕於宗門,情急之下神識呼喚道:“黑八師叔救我!”
他的眼力很賊,在眾多的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