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無角螺,也成為了後天靈寶?”
“嗯,不過它那境界卻是不如我的,一個初入衰境的廢物,”
李績多精明的人,試探道:“老贔,我看你這意思,你所謂的報復恐怕也就那麼回事,
要不這麼著,人,交給我來處理,那靈寶,就由你親自下手,你想咋搞就咋搞,搞出一堆小貝殼出來也無所謂?”
贔屓再次沉默,李績也無法判斷它是在猶豫,還是在權衡利弊,或者是覺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李績認為對一件後天靈寶來說,字典裡恐怕也不會有不好意思這個詞。
良久,贔屓還是心中有慾望,於是慢慢吐露了關於它那個敵人的實情。
那隻無角螺名稱負貟,境界方入衰境,在被人點化成靈後卻沒有如贔屓一般的進入天眸,大概是其實力低微,沒入天眸的眼。
和贔屓只與人成就契友不賣身不同,這個負貟卻是個有主人的,是名陽神真君。
“哪方宇宙?哪個門派?背景實力如何?”李績追問道。
贔屓答道:“就在這個宇宙之內,眾星之城!人稱水月道人,其門派歸屬為方壺派,但其具體實力背景,你也知道,我守在這裡不太方便,也不可能隨時掌握其中變化……”
李績點了點頭,“好,有名有姓就好辦!你等我訊息,總要先盤盤他的路數再定行止!”
贔屓提出了它的看法,“我不懷疑你的實力,軒轅的實力,但你可能不太清楚後天靈寶的威能,尤其是一個進入衰境的少見的攻擊型靈寶的力量,很麻煩,不過它可以交給我處理,這麼些年我難奈他何,就是限於約束不能對人類主動出手,如果你能解決人類修士,逼他動用靈寶,剩下的事就交給我,靈寶之間,我們有自己的處理方式!”
李績驚訝道:“老贔,你還能離開這片空間?如果天眸有傳送任務找你,怎麼辦?”
贔屓無所謂道:“天眸固定我的位置,指的是不能輕易離開這方宇宙,而不是某個固定的空域,所以在這方宇宙中,我是可以來去自如的。
千年前我也曾去眾星之城蹲守過,但那廝十分的狡猾,輕易不出界域,便是出來,也不離開其主人自行其是,所以我守了百年也沒守出機會。”
李績暗道原來如此,靈寶這東西,出入天地宏膜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一是它們境界太高,二是未得授權,三是天道對先後天靈寶的種種限制很嚴苛,故此像贔屓這樣的大傢伙要想報私仇,還真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贔屓解釋道:“靈寶之間有相互的感應,卻只限於同境界中,比如那個負貟,在衰境之下時我就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只有當它千餘年前進入了衰境後,我才知道原來這個賤-貨竟然也一路堅持了下來,這也是天道對靈寶的保護,防止靈寶互相之間吞噬的手段。”
李績提醒道:“老贔,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我這人行事,喜好考慮周全;有一點你必須確定,你是否能單獨應對它?
不要礙於面子說空話,提虛氣,如果你對付不了,咱們有的是其他辦法;如果能輕鬆應對,那又是另一種處理方法,其中區別巨大,可不是好面子的時候!”
贔屓怒道:“我有什麼面子好講,你當我是你們人類那麼虛偽?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有什麼遮掩的!
人修之間常有越境擊殺一說,但靈寶之間,基本無此可能,反正我數十萬年待在天眸中,訊息也算是靈通,也沒聽過類似的越境。
說境界,負貟一衰,我五衰,差距巨大;說主人朋友,他那主人才不過是名老資格陽神,能教它多少東西?我和顯聖這樣的衰境修士可是相處了萬年,對道門功術的瞭解又豈是它能想象的?
最重要的是,同為無角螺根腳,我固化為雄,她固化為雌,只憑這一點,壓她沒難度,你無需擔心這些,只需計劃好人修那部分就好!”
兩人再商議片刻,李績自回青空,這些元嬰留在贔屓體內不用他操心,以贔屓的老練,區區元嬰衝境,自會安排妥貼。
對這老貝殼,他是欠了人情的,事實上一人一寶結識至今,也沒真正訂立友契,當然更不可能訂主契,雙方都很默契的迴避了這個程式,有可能是贔屓最終覺的這個人修的變數太多?身在天眸,沒有前程?家屬龐雜,沒完沒了?
李績更是可有可無,他始終並不覺的自己需要這麼一個限制,既約束贔屓,也約束他!
或者,雙方覺的現下這種純粹朋友,沒有誓言約束的關係讓大家更輕鬆?
反正是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