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黃真觀這是怎麼了?竟然不對我等近身?這是破罐破摔,準備放棄了麼?“一名太乙門人神識道。
”放棄未必不是明智之舉,至少還省了治療的丹藥錢。“一個渾身教眾調笑道。
”對方這五人,安真燦,安真炎,樑上君,劉力行,嗯,都是崇黃這數十年湧現出的所謂高手,你等勿要太過大意……還有一個,卻甚是眼生,你們誰識得?“
幾人都默然,顯然一個不識,
”難不成,又是崇黃請來的幫手?如此大刺刺站在中間,這是找死麼?“一個神識問道。
”一個人,濟得甚事?自四百年前我太乙天門參與藥祭起,咱們也見識過不少所謂的大派風采了吧?太清,玉清,真魔,真武,陰符,白骨,雲頂,法修符修體修劍修都齊了,還不是一雷一個?也沒見高明到哪裡去。“
“還是小心些,雷機子,你便先雷那個生面孔,其他的按計劃來,第一滴天露先給他們一個狠的,再往後便輕鬆了……”
………………………………
眾人在雲端上未等多久,蓮蓬熟透的氣機直透天際,天機感應之下,一團七彩氤氳之氣在高空應運而生,旋即化為一滴天露,飄飄蕩蕩,隨風向碧海雲端墜去。
幾乎與此同時,雲端上的修士們各自行動起來;
兩名渾身教體修方要有所動作,早有準備的兩名崇黃修士便纏了上去,雖說術法手段上比較平庸,但仗著丹藥堆起的雄厚法力,兩名崇黃弟子一個連使荊棘之術,一個撐開蛛絲法網,牢牢的把兩個體修絆住。
兩個體修渾沒想到對方竟朝自己下手,一個淬不及防,彼此相持起來。
安真燦和劉力行則緊緊盯住天露掉落方向,不斷的調整位置,想要第一時間爭得天露。
三名太乙門人在氤氳之氣初成時,便默運雷訣;他們這一脈,擅長的都是雷法總綱中的雲雷訣,正合碧海雲端之用,環境的便利,可以讓他們運雷時間從四,五息減到三,四息。
對安真燦兩人去爭搶天露,他們毫不在意,那天露神奇天成,不受拘束,不能收之於空間,得了它,便只能拿手託著,象安真燦兩人,便爭了去,不能守住,又有何用?
現在崇黃五人,戰法是莫名其妙,均離太乙門人甚遠,一等雷霆落下,五個變成兩個,還有何意外?
時間轉瞬即過,太乙天門弟子經驗老到,氤氳初生時便開始運雷訣,天露滴下時已過去二息,下一刻便是雷落之時,目標對準了李績,安真燦,劉力行,至於那兩個和體修糾纏的,又何必去管他?
便在此時,碧海雲端上忽然蒼然劍嘯,雷聲轟鳴,三道沛然劍光閃過,高空中蘊雷之處被一擊而散,發散的能量震的四周空間都彷彿產生了扭曲,
太乙天門三人只感心中一緊,丹田一震,神魂一昏,各自一口老血噴出。
如何抑制雷霆,李績已經練習了上百年!
九宮界中的每一天,都會有成千上萬的雷霆生成,有的被他擊散,有的用來鍛身;百年下來,毀去的在蘊髮狀態下的雷霆何止數百萬次?對雷霆的瞭解可謂見之甚深。
雷霆之威,之不可擋,在擊出之後;而在蘊育的三,二息中,卻是無比的脆弱,李績在數百萬次的擊散中,早已摸清了雷霆的規律。
雷霆蘊育的初始階段,不要去幹擾,此時的擊散沒有意義,因為很快在原地又會蘊育第二次的雷霆;要徹底的,不留餘地的擊散它,最好便在雷霆蘊育完成,將發未發之機;這事說來簡單,做起來卻極難,需要判斷,感覺,再計算飛劍的速度,角度,最後,才成為一種本能的反應。
沒有捷徑可走,李績付出的代價便是數百萬次的練習,和蛻去的一層又一層被雷劈的焦黑的老皮!
天地間自然形成的雷霆,和人類修練的雷霆本質上是共通的;所以,當天地雷霆最後一刻被擊散後,會長時間在此處不再產生雷霆;而人類催發的雷霆在最後一刻被擊散,則意味著修士必遭反噬!
現場一片混亂,安真燦感覺自己腦子是糊塗的,他已經拿到了天露,但同時也聽到了落雷之聲,他甚至都習慣性的崩直了身體等待被雷劈,但詭異是,雷擊確實沒打在他身上,有雷聲而無雷擊?或者擊中了別人?
他看看身邊的劉力行,似乎也沒事?那兩個拖住體修的師弟,好像也活蹦亂跳的?
再看站在中間的那個劍修,象杆槍一般的站著,竟然在偷懶!
兩個體修也是懵的,明明響起了三聲雷鳴,卻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