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便可,再多,也未必能守的住,唉,我這一生,也是悲劇,又想平淡一生完結,又想試試能否再一層,可若是真的再了一層,等白髮人送黑髮人,又如何能忍心……”
李績沒有主動提起寒鴨結丹之事,對修士而言,這是自己的選擇,不是聽誰的勸能去做的事,當事人心氣不足,還在猶猶豫豫,旁人去勸又有何用,反倒壞了本人的節奏。
對寒鴨結丹,他是不看好的,因為這位師兄缺乏生死向的銳氣,整日在生意打轉,現在又有了家室拖累,你指望他去搏那百一的機會,又怎麼可能?若真成了,天道又怎麼對的起那些一心苦修,為此放棄一切的修士?
用在白霜身的方法當然更不可能用在寒鴨身,順其自然,便是李績對這位師兄最好的幫助。
寒鴨,不是個糊塗之人,也許在某些人看來這樣的修士也許胸無大志,但人生百途,誰又說的清楚到底誰對誰錯,在各個門派,也總有這麼一群胸無大志之人,這才是修真界的正常生態,而不是每個修士都在削尖腦袋往爬。
兩人趁夜長談,無話不說,因為他們都清楚,修道途的差別,恐怕也會讓兩人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寒鴨總有空閒,李績則不然,也許一次閉關,一次界外之遊,是十年數十年……
天明前,兩人拱手告別,李績沒邀請他一起去太乙天門,正如寒鴨的商人朋友李績懶的見一樣,李績這些殺胚瘋子朋友寒鴨也是敬而遠之的。
道不同,不相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