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聚幾個沒見過世面的鳥人,你就敢稱孤道寡?回去看看你家祖墳有這道青煙麼?
驢不知臉長,你先把你身上海蠣子腥味洗乾淨了,再來和你家阿爺說話!“
天安道人嘴上拌蒜,他是自詡清高有德的道門高士,平時相處的也都是言談風雅舉止高貴的雅客,哪裡見識過如此牙尖嘴利,如潑『婦』罵街般的金丹?
當時便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知道嘴上佔不了便宜,乾脆凝氣作勢,便要動手,旁邊一位清瘦,滿臉褶子的老者卻伸出手,輕輕按在他肩上,搖了搖頭。
這是海遊道人,千島域很出名的老牌金丹散修,最愛熱鬧,喜歡鏟事平事摻乎事,多少年下來,人們也逐漸接受了這麼一個人的存在,無論紅白喜事,糾紛爭端,都少不了他這樣人的影子。
這樣的人,四派這次很是請了幾個,一為助拳壯威,二為說和調解,只不過海遊道人在其中年紀最大,聲名最顯罷了。
天安道人被對方一番言語激得已有些進退失據,於鬥戰不利,需要冷靜冷靜;再說了,這種場合,正是閒人說合者海遊道人的術業專攻之處,真為打架,找打手刺客便好,又何必請他們這些靠名聲吃飯的捐客?
海遊道人越過眾人站立的位置,往前又飛了百丈才停下,這是談判的藝術,離得太遠便有隔闔感,不利於雙方交流,而且主動接近也顯得自己成竹在胸,有持無恐,是很得當的戰術。
”貧道海遊,為貴雙方爭端糾紛而來,不知孤煙子道友能否給個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