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並未著急離開這朱家禁地。 他找了一隱蔽之地,盤坐在一塊青石之上,便開始運轉起了周天,以繼續消化那回靈丹的藥效恢復自身靈力。 黃詢雖死,可許應清楚,那小梅姑娘也不簡單。 畢竟,他先前在被那黃詢追的四處亂竄時,可發現先前數量不少的那些血煞盟邪修全都不見了身影,這讓他知道該是黃詢早有準備,在開啟祭魂陣激發引魂幡的威能之時,已然帶領自己的手下都躲藏到了安全之地。 許應正是因為擔心貿然前行,會碰到那些血煞盟的邪修,因此他打算先恢復些靈力有足夠的戰力在離開不遲。 按照上古修士的煉氣法門,許應很快便在體內繼續激發那回靈丹的藥效。 要說,他五屬性劣靈根的唯一好處,就是在他修煉了上古煉氣術後,除了自身靈力要比其他修士充裕外,在恢復靈力方面也遠勝那些修煉類似青陽決,又或是單靈根屬性的功法修士。 再有先前那陸雲清給予他的龍紋玉佩,也有著能幫助恢復靈力的功效,因此許應安心打坐運氣,不一會體內靈力就恢復了不少。 兩個時辰的時間很快過去,至此許應體內靈力已然恢復了近一半兒。 正當許應打算在恢復些靈力,以確保自己的戰力之時,他卻聽到附近不遠的雜草叢中傳來異動。 他先前放置好的豆莢精怪,也立有警示,在給許應神念提醒。 許應收束神念,將更多的感知寄身在那豆莢精怪之上後,他神識探查便發覺正有兩名煉氣期十層的修士,隱匿著神識氣息,向著他所在的位置一點一點靠近。 許應的神念只能探查兩人所在位置和修為,對於兩人身份許應自是不知。 可他從那兩人小心謹慎的模樣不難推斷出,這兩人該是在先前爭鬥之中僥倖存活的川陵城附近的氏族子弟。 許應默不作聲,同樣隱匿其了自身的神識氣息後找了一處隱蔽之地藏身其中。 他緊閉雙目,將更多的神念收束在那豆莢精怪的身上以便能觀察那兩人來此的目的。 很快,許應便聽到其中一人小聲說道:“姐夫,要不還是算了吧!” “那人是青雲宗的弟子,且剛才正是靠著青陽宗修士,這才能除去那些駭人的鬼魂,這也算救了你我的性命吧。” “此刻我們對此人出手,這不是恩將仇報嗎!”其中一名較年輕,聲音稍顯有些稚嫩的少年,低聲向著其身邊那人勸解道。 他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許應聽到少年此話,不由的微微一愣。 隨即,他忙又往後退了一步,一邊將自己的身形徹底隱藏在一株大樹與巖壁的夾縫之中。 “嗯?” 可很快,許應便察覺還是有很大的問題。 先前他在盤膝恢復靈力之前,就已將兩株豆莢精怪放在了附近的雜草之中,以便擴充套件他神識探查的範圍。 他修煉上古煉氣術,雖然外人看他是煉氣期七層修為。可真實修為卻是將近其餘修士煉氣十層,雙方若都沒有修煉增強神識的功法,神識可探查的範圍該是差不多。 他先前明明沒有收到過那豆莢精怪給他的警示,這少年又是如何識破他的身份? 認出他是青陽宗弟子,顯然是有某種方法看到了他模樣穿著打扮! 不對! 許應想到這裡心中詫異萬分,也正在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忙抬頭往頭頂之上看去。 果然! 許應一看之下,便很快發現,在他的頭頂上空此刻正飛著一隻似麻雀大小的怪鳥,之所以稱是怪鳥,則是許應看到那怪鳥此刻懸停在他的上空一動不動,直愣愣的在打量著他。 說是鳥,那般模樣反倒更像是風箏一樣... 即便是許應與那怪鳥對視,那怪鳥依舊是動也不動向著許應回視。 這...這是某種御駛靈獸的方法嗎? 許應很快便想到,那少年之所以形容實好似看到過他的模樣,就該是這怪鳥是一隻靈獸,有些類似於他使用豆莢精怪警示周圍的作用。 不過,這怪鳥既是靈獸,神智自然不是草木精怪可比擬的,其該是有方法能更準確的為那少年描述他所看到的東西。 這兩人修為只是煉氣期十層,能在剛才那引魂幡幽魂怨鬼大軍之下依舊安然無恙,也正該是靠著這怪鳥的獨特異能了! 思及此處,許應不禁在看那怪鳥之時眼中頓顯出一抹冷厲殺意。 這怪鳥不能留,那兩個修士也不能留...許應不清楚這怪鳥是何時發現了他,可既然兩人能跟到此地,顯然是早有預謀。 甚至,靠著這怪鳥的異能,這兩人在最初怕就是盯上了黃詢手中的引魂幡,想著萬一有機會也能第一時間找到此人,奪去其手中的引魂幡... “哼~~你怕什麼!” “雖是平日我們得罪不起這青陽宗的修士,可是今日不同,此刻左右無人即便出手將其斬殺,只若做的隱蔽些,就算日後他身死被人發現,青陽宗還不是隻當做此人被那血煞盟邪道...”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