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聽到那黃詢的話後。 便見朱牧良久無語,這讓他覺得這兩人所說的這八宮極火陣,就真如這黃詢所說,八根石柱之中有一根便是陣眼了! 孃的,這位朱二爺真坑,先前口口聲聲說著,自己設定的陣法威力如何強大,一定能斬殺這血煞盟的邪修。 得,最後卻沒成想卻是班門弄斧了,此人奪舍了那位朱家家主‘朱天縱’又在朱府潛藏多年,知道這陣法倒也是正常。 反倒是,這位朱二爺偏偏不去使用其他陣法,卻偏偏使用此陣法,還真是... 許應眼見在那黃詢的不斷嘗試之下,只還留那一根石柱,這讓他也不敢遲疑,不由的撐起身子循著陣法的周圍,往巖壁的外圍挪動。 我說怎麼這朱牧至此不現身呢! 許應心中大呼上當,當下就要拼盡最後的力氣在這黃詢破開陣法之前,先一步逃離此地。 可也正在這時。 轟轟~~ 黃詢祭出的法器長劍已然斬在了那最後一根石柱之上,雷霆萬鈞之間,一道紅光從那石柱射出擊在了那法器長劍之上,頓時火星四射,轟隆一聲巨響之後,那法器長劍便以被那威能巨大的紅色光束擊碎,憑空消失! “怎麼會,怎麼會!” 黃詢的臉上掛著的猙獰笑容不由的一僵,他清楚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這八根石柱就是此陣法的陣眼所在。 可他明明已經分別試驗過了這八根石柱,其都有著各自的威能擊破了他的法器或是輕易剿滅了他符篆威能。 “不對,不對,朱牧你...” 黃詢至此終算想到,在他先前看過的那典籍之中,八根石柱之中是有此陣法的陣眼沒錯,可此陣法範圍不大,威能也比不得另外一些威能強勁的陣法,依舊能躋身中階陣法的行列,是因為。 “朱牧,為了殺我你竟然不惜捨棄自己的肉身,以元神充當此陣法的陣眼!” 黃詢心中驚駭無比,在他的認知之中,什麼顏面什麼仙途,遠遠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 只若還活在人世間,什麼事情什麼東西,還不是都有能得到的希望。 因此,在黃詢猜想到,朱牧竟然為了斬殺他,不惜毀自己的肉身,再以元神護住陣眼殺敵,這在他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若是,朱牧此舉斬殺的是其他修士,黃詢必然心中冷嘲這朱牧是個瘋子才會這麼做。 可此刻被困陣法之中,等待著陣法威能開啟被斬元神的是他自己,這讓黃詢再也笑不出來。 “這...” 許應聽到黃詢此話,也是不由的心神一震。 許應自詡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因此他此刻的想法與這血煞盟的邪修黃詢,也差不了多少。 這得是什麼仇怨,才可以為了斬殺敵人,先元神出竅摒棄肉身! 若是朱牧是元嬰修為,修煉到能以元神狀態出竅也就罷了,可是一名煉氣期修士,即便是築基期修士,想要做到元神離體,這不是某些秘法能做到的,而是要先殺了自己才能在以某些修煉的神魂法術,達到元神離體狀態。 奪舍他人的肉身,也是建立在此基礎之上! 僅僅是因這血煞盟的邪修奪舍了他爹朱天縱,又或是竊取了朱家傳承的煉氣傳承,甚至是殺了朱家氏族的眾多子弟下人? 許應至此也是張大了嘴巴,想不出要對這位朱二爺說些什麼。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許應都覺得他無論為了什麼事情都做不到這一步,他不能理解但是卻大受震動。 許應看得出,若是朱牧只是元神離體,或許是還有奪舍重生的可能,可是此刻元神充當了這八宮極火陣的陣眼,那就說明這朱牧也在此陣法之中,只帶陣法威能開啟,死的可不單是這黃詢了,兩人便是會同時身死道消! 雖是朱牧身死,對許應來說更為安全,能保證他得到引魂幡這一秘密在也無人知曉。 可是此時朱牧如此,還是讓許應不禁心中生出一絲的落寞之感...許應現在回想先前這朱牧能向他傳音,又不被那位翟師叔察覺,該是那時朱牧就已經摒棄掉了肉身化作這種元神狀態打算與這危害他朱家的血煞盟修士殊死一搏... “黃詢,既然你識的我朱家先祖留下的八宮極火陣,那麼就該清楚我以元神護住陣眼,你今日該是如何也難逃一死了!” “今日就是你與我朱家清算之時,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朱牧在黃詢識破了他的手段後,也總算不再沉溺下去冷聲向著那黃詢說道。 其說到要與黃詢清算時,似想到了他父、兄等人接連慘遭這賊人之手,此刻朱家也被其牽扯陰謀之中不由的聲音頓挫難掩其中的悲情。 “朱牧、你...” 黃詢本還打算與朱牧爭辯,可他眼見到那八根石柱的顏色已從白轉黑,顯然一刻鐘的時間馬上到來,陣法威能即可開啟。 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抵擋這陣法的凌厲攻勢,黃詢看了一眼手中的引魂幡,臉上的震驚之色瞬間褪去。 不,引魂幡才剛修復,還有大好的前程在等著我。 什麼氏族天才,什麼宗門長老不久便都會臣服在我腳下,成為我這引魂幡之中的一道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