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濟世聞言,老臉一紅,秦小川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醫術沒有他高明瞭。但他也沒臉反駁,畢竟,自從江老生病後,他就一直守護在身邊,直到現在都沒有治好江老的病,他還有什麼顏面反駁呢?
劉存明本來是想借李濟世來駁斥秦小川的,但看到李濟世那副慫樣,就另生一計,嗤笑道:“多說無益,如果江老真的是得了你說的變異性病毒性腹瀉,你不妨開一個方子,讓江老喝下去,如果江老的病完全好了,我們才信服你。”
李濟世受到秦小川的羞辱後,毫無節操的倒向了劉存明一方,附和道:“就是啊,假大空的話說不會說?”
秦小川愣道:“李老醫生,你是透過口服給江老治療的?”
“這有什麼問題嗎?”李濟世皺眉道。
秦小川搖搖頭,嘆息道:“如果你真是透過口服給藥的,我不得不說,你的醫術真的不咋樣。”
李濟世怒道:“湯藥不都是這樣服用的嗎?你難道還發明瞭什麼新鮮的方法不成?”
“中藥除了口服外,還有外敷,藥浴等途徑。”秦小川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頓了頓,接著說道:“江老的情況有些特殊,他胸腔還有一顆殘留的子彈沒取出來,正好堵住了膻中穴。而膻中穴正好是藥物吸收後,到達五臟六腑的必經之處。你用口服的途徑給藥,就等於白給了。這就是你雖然第一時間看準了江老的病因,卻無法治癒的原因。”
“一派胡言,我怎麼不知道膻中穴是藥物到達五臟六腑的必經之路?還有,你怎麼知道江老的胸腔還有一顆殘留的子彈沒取出來?”李濟世朝著秦小川翻了個白眼,大聲質問道,“你真以為自己是神醫了?”
“秦醫生說的很對,解放戰爭時期,我爸胸腔確實中了一槍,子彈緊挨著大動脈,不方便動手術,至今還沒有取出來。”江津澤驚喜地說道。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秦小川看著李濟世,笑嘻嘻的說道,“說你不行,你還不願意承認。醫術這玩意兒,不是說人越老就越精湛的。”
李濟世被氣得半死,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就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江津澤開始相信秦小川的醫術了,這年輕的醫生是剛到的,只給父親號了一下脈,就知道老爺子的胸腔殘留了一顆子彈,看樣子是真有兩把刷子。
不管秦小川年紀如何,只要能把老爺子的病治好,那他就是神醫。
江津澤忍不住問道:“秦醫生,你如何看待我父親的病?”
“老爺子的病發展到如今這個危險的境況,就是因為李老醫生給藥途徑錯了導致的,而劉老醫生給藥完全錯了,更不能治療好了。”秦小川一針見血的說道。
“你胡說……”
“就是,胡說八道。”
“哪裡來的江湖郎中,查查他的身份,看他有沒有行醫資格……”
療養院的幾個專家大驚,紛紛的怦擊秦小川,這小子哪裡來的,滿口胡言,照他這麼說,他們這裡的人豈不是都不會用藥了?
“小夥子,你是中醫?”李濟世冷笑道。
“粗略的懂一點。”秦小川謙虛的說。
“你倒也懂得進退,我有著幾十年的行醫經驗,難道還比不過你一個年輕人?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遵循禮法了。”李濟世冷哼道。
秦小川微微一怔,這老東西挺自負的,不過想想也是,在場的都是些專家,又怎麼可能被自己一個年輕人如此羞辱。
“人的天賦,決定了每個人一生的成就。不是說你經驗多,醫術就一定比我高。”秦小川不以為然,淡淡的說道。
“哪來的野小子,敢來教訓我。”李濟世冷冷的說。
“我沒有教訓你的意思,只是人命關天,如果你不想你李濟世一世英名毀在這裡,最好聽聽我的建議。”秦小川淡淡的說。
現場一瞬間僵持在這裡了。
“秦醫生,那你怎麼給我父親用藥?”江津澤打破了沉默。
秦小川毫不猶豫的答道:“藥浴。”
“這個途徑能行嗎?”江津澤轉頭問李濟世。
李濟世默默地點了點頭,鬱悶的說道:“中藥給藥途徑很多,藥浴的確是一種辦法,但在沒有看到藥方之前,我不敢肯定能否治好江老的病。”
江津澤點點頭,看著秦小川道:“秦醫生,請你給家父開個藥方吧。”
秦小川轉身寫了個方子交給江津澤道:“如果相信我的話,就用這個方子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