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經南急匆匆的走進蕭家大院,看到一臉陰沉的蕭敬騰,有些抱怨的說:“爸,快要過年了,公司一大堆事情需要我處理忙,有什麼事你就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你媳婦沒跟你一起回來吧?”說完,蕭敬騰把頭伸出院門外,機警的瞥了一眼。
“沒有,我一個人回來的。”蕭經南搖搖頭。
“那就好。”蕭敬騰點點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蕭經南疑惑的跟在後面,進了蕭敬騰的書房。
蕭敬騰坐在書桌前,吩咐道:“把門關上。”
蕭經南轉身關上門,搬了一張椅子,在蕭敬騰對面坐下,滿臉疑惑的問道:“爸,從沒見過您這樣謹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蕭敬騰沉吟片刻,道:“剛才小川打電話給我,說他已經知道對我們蕭家下詛咒的幕後主使是誰了。”
“那太好了!”蕭經南興奮的說道:“誰是幕後主使啊?”
蕭敬騰一字字道:“唐元謀!”
唐元謀驚道:“我岳父?”
蕭敬騰默默地點了點頭,目光如鷹一般的看著蕭經南,想從他的反應中判斷出,這件事是否與他也有關係。
驚愕之後,蕭經南很快就冷靜下來,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說道:“爸,小川會不會搞錯了?我岳父怎麼會對蕭家下詛咒呢?”
“你不相信他?”蕭敬騰反問道。
“小川為蕭家做了那麼多的好事,我肯定相信他,但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我根本沒有發現一點預兆。”蕭經南急忙解釋道。
蕭敬騰搖頭道:“其實預兆早就有了,只不過是我們大意了,根本沒往他身上去想罷了。”
蕭經南問道:“什麼預兆?”
蕭敬騰沉聲道:“那棵老銀杏樹是你岳父在我六十大壽的時候,送給我的壽禮。當時栽種的時候,他還請來了一個老道士。我隱約還記得,在栽種之前,那位老道士把一包東西放在了坑裡,說是肥料。經南,你還有印象嗎?”
蕭經南稍微回憶了一下,點頭道:“嗯。是有這麼回事。”
蕭敬騰決然道:“我想那包東西根本不是什麼肥料,而是小川挖出來的詛咒之物——稻草人。”
蕭經南沉吟道:“爸,單憑這一點就得出這樣的結論,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如果結合小川的話來考慮這件事,就不會覺得草率了。”蕭敬騰忽然臉色嚴肅的說道:“經南,這件事不會也有你一份吧?”
蕭經南一愣,然後也是一臉嚴肅的說道:“爸!我姓蕭,也是蕭家的一份子,你怎麼會這麼想呢?難道我會豬狗不如,謀害自己的母親和兄弟、嫂子?”
蕭敬騰點點頭,道:“經南,你哥已經不在了,老三生死未卜,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你了。我想把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理,你會怎麼做?”
蕭經南認真的說道:“爸,我是你兒子,這件事肯定責無旁貸。但實話跟你說吧,這訊息來得太突然了,我腦子一時還沒轉過彎來,你容我好好考慮一下,明天給你答覆。”
“你性情忠厚,一時轉不過彎來很正常。”蕭敬騰欣慰的點了點頭,叮囑道:“這件事一定要瞞著你的老婆唐清虹和兒子治國,要是還有什麼疑慮,你最好是找小川談一談,或許他還會給你想個辦法。”
“知道了。”蕭經南點點頭,緊接著說:“爸,你把小川的電話告訴我。”
在張高才別墅吃過午飯,陳曉舟和秦小川就告辭了。
一路上,秦小川默默無語,想著心事。
對於日本間諜竊取航母機密一事,他倒是不太關心,因為有張高才這樣身經百戰的高人在幕後策劃,他只要按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相反,想到唐家謀害蕭家一事,秦小川心中就不爽,如鯁在喉。雖然他不想過多的參與其中,但唐家的實力明顯要高出蕭家許多,而他身上流淌著的,畢竟是蕭家的血脈,說不擔心,那絕對是假話。
一直到了部隊賓館,秦小川也沒跟陳曉舟說過一句話,開啟房門,就要進去。
陳曉舟以為他還在為自己向張高才打他的小報告而生氣,又氣又惱,姑奶奶難得發一回春,想把你留住,竟然遭到這個混蛋的不予理睬。
當下,陳曉舟站在門口,沒好氣地說道:“沒想到你是個沒有一點肚量的人。”
“我沒有肚量?”秦小川疑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然後擺擺手,“好吧,就算我沒有一點肚量,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