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小川的表現,刁龍先是眼中泛著不可思議的神色,接著異彩連連,激動不已。這小子天生神力,是塊學武的好料!
刁鳳芩看到父親刁龍的眼神,已明白他心中的想法,輕聲笑道:“爸,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刁龍唏噓道:“我老了,總不能把刁家的神技帶進棺材裡吧。”
刁鳳芩沉吟道:“這時候讓他學習武功,會不會晚了?”
刁龍搖搖頭,道:“這小子根基不錯,應該不會晚的。”
刁鳳芩撇了撇嘴,俏皮地說道:“你就這麼看好他?光有一身蠻力,但不代表能學好武功。”
刁龍抿嘴一笑,知女莫如父,其實女兒也看好秦小川,只是在故意試探自己而已。
自從第一次見面,刁龍就已經暗暗觀察秦小川,這是一個內心堅韌,有情有義,心懷韜略的年輕人,也有學武的天賦。
而女兒刁鳳芩雖然身懷武功,但畢竟是女流之輩,在這個男權當道的社會,想要傳承和發揚自己的武學理想,還是得要找個合適的男兒才行。
自己的女婿天賦優異,只可惜已經犧牲了。
刁龍望著一臉剛毅的秦小川,心中的想法愈發的強烈。
“嘭!”
秦小川把雄麒麟往穴位上一落,發出一道滲人的沉悶聲,眾人感覺腳下劇烈的抖動了一下。
“快閃開!”秦小川喝道。
語言剛落,便見雄麒麟周身憑空生出一股無形熱浪,揚起一陣灰塵,以麒麟為圓心,向四周漫天席捲開來。
眾人嚇得紛紛後退。
“這麼厲害?剛才這公麒麟可沒有這樣的威力啊!”蕭經南驚道。
刁龍低聲道:“那是因為麒麟身上的陽氣被殘留的煞氣完全啟用了,並且發生衝突了!”
唐家大院之中,頭髮銀白的唐元謀正在不安的喝著茶,而在他對面的蒲團上,盤腿坐著一位中老年道士,手持佛塵,雙眼緊閉,嘴裡唸唸有詞。
昨天深夜,女兒唐清虹打電話來,說蕭家今天要舉行擺放石麒麟的儀式,唐元謀驚慌之下,請來了玄經道長,在家中嚴陣以待。
看到玄經道長身軀忽然眉頭緊蹙,身軀一震,唐元謀更加不淡定了,急忙問道:“玄經大師,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
玄經道長驀然睜開眼睛,驚慌道:“不好!必死之局危在旦夕……看來那個叫秦小川的還真有兩下子啊。”
“啊!”唐元謀大驚失色,手足無措的說道:“那……那怎麼辦?玄經大師,你快想個對付他的辦法啊?”
玄經道長冷哼道:“想要破解我設下的必死之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唐老爺子,你放心吧,我這就發功,跟他做最後的較量。”
等到雄麒麟所開闢的氣場慢慢穩定以後,秦小川又依葫蘆畫瓢,抱起雌麒麟,擺放在與其相對的一個穴位上。
“呼啦啦,呼啦啦……”
剛放置完畢,空氣中憑空狂風大作,蕭家大院裡的樹木被吹得劇烈的搖擺起來。
“好大的風,怎麼回事?”蕭經南驚道。
刁龍眉頭緊鎖道:“不是風,而是氣,煞氣!這股煞氣憑空而起,來得很奇怪啊。”
眾人聞言,急忙看向秦小川。
這時,空氣之中已是傳來“嘭嘭”的悶爆之聲,猶如氣球爆炸的聲響。
眾人大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家都別慌,這是煞氣和石麒麟的氣場發生衝突了!”刁龍大聲安慰眾人道。
“啊……”蕭老太太魏秋月大病初癒,身體虛弱,被兩股氣場衝突時擴散開來的氣浪吹得身軀晃了晃,幾乎摔倒。
蕭經南上前扶住魏秋月,急道:“小川,快想想辦法啊!”
秦小川面色凝重,一言不發,手持桃木劍,慢慢向兩尊石麒麟的方向邁去。
眾人疑惑間,刁龍上前一把抓住秦小川的手,憂心忡忡的問道:“你行麼?秦大師,凡事量力而為,千萬不可勉強!”
秦小川拍了拍刁龍的手,笑道:“沒事的,刁老爺子,我有分寸。”
刁龍一愣,秦小川已重新走向兩尊石麒麟。
“你……小心點!”刁龍惜才心切,眼神複雜,既有擔心,也有幾分期待。
“嘭、嘭、嘭……”
隨著秦小川慢慢靠近石麒麟,空氣之中發出巨響,秦小川的腳步放佛有千斤之重,每一步踩下,大地便彷彿狠狠地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