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醫生都是正規大學畢業的,吳懷世這番話他們自然都明白,腦死亡是在生命體徵都消失後24小時之內這段時間,反覆檢視,沒有變化之後,才能確認。
不過,就算知道大腦還沒死亡,醫生也無能為力。所以,臨床上就把生命體徵的消失,作為死亡的標誌。
那名醫生難以置信的問道:“吳副院長,你是說秦院長有能力治好腦死亡前的病人?”
吳懷世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的說道:“自從我認識秦院長以來,他已經做過了好幾件別人認為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你如果用看待常人的眼光去看待秦院長,你就大錯特錯了。”
正說著話,一群警察急匆匆的跑到了樓上,為首的正是沈玉珠。
沈玉珠沉著臉道:“誰在這兒鬧事?”
肖金雄走上前去,指著中年男子說:“警官,就是他帶頭在這裡鬧事的。”
沈玉珠瞪著中年男子道:“敢在醫院裡鬧事,你是想蹲大獄了吧?”
中年男子哭喪著臉說:“警官,我冤枉啊。我兒子冤死在他們的醫院,我跟他們講理,反而被打成了這樣。你給我評評理,世上有這樣的醫院嗎?”
肖金雄怒道:“你怎麼反過來說話了?是你們病人家屬蠻不講理,你兒子現在還沒死,你就叫來了這麼多醫鬧者,打砸醫院和醫生在先,秦院長迫不得已才還手的。”
肖金雄不愧是集團的總經理,短短几句話,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沈玉珠大手一揮,吼道:“把這些醫鬧者都抓回刑警隊,等候處理。參與打砸的病人家屬,除了病人的父母留下來外,其他的人也一起帶走。”
一個病人家屬馬上嚎啕大哭起來:“冤枉啊,我侄兒被醫院給診死了,我們還要被抓進警局,世上還有沒有天理啊?”
頓時,其他家屬都跟著耍賴,嚎哭起來。
沈玉珠吼道:“哭什麼哭啊!剛才這位醫生不是說了嘛,病人還沒死,你們是不是巴不得病人早死啊?”
中年男子悲悲慼慼的指著羅淵說:“什麼還沒死啊,剛才這位醫生已經宣佈我兒子死了。這麼多人都聽到了。警官,你不能只相信醫院的一面之詞啊。”
沈玉珠都被搞糊塗了,目光不滿的看向肖金雄。
肖金雄心中咯噔了一下,連忙語氣堅定的解釋說:“我們秦院長還在手術室裡搶救病人,他沒出來,病人肯定就沒死!”
沈玉珠往手術室門口瞥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擔憂,朝那群警察說:“那就再等一下抓人,等秦院長出來再說。”
手術室裡,秦小川走到手術檯前,細細打量著這個男孩。男孩因為心臟得意重新跳動,全身蒼白的肌膚已經有了一絲血色。
剛才,在男孩的腦死亡還沒來臨之前,他用銀針刺入男孩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再用靈氣強行啟用心臟。這有點類似西醫療法中的高壓除顫。
但這只是搶救病人的第一步,如果一旦沒有靈氣持續的刺激,病人的心臟很快就會再次停止跳動。
接下來的第二步,就是要回復病人心臟的自主跳動。而要恢復病人心臟的自主跳動,就要找到病源,查出病人臨床死亡的原因。
再次為男孩搭了一次脈,秦小川確認,這男孩是因為急性心肌梗塞臨床死亡的。
稍一沉吟,他拿出了金針,一根一根刺入其胸前膻中穴之中,輕輕捻動,將體內的靈氣源不斷灌輸進去。
接著,再拿出一根,刺入其腦部穴位。
一遍又一遍,秦小川都快把體內一半的氣灌輸了進去。
這些靈氣,在緩緩改變著男孩心肌的強度,心臟由此跳動的更加有力了。
手術室外,沈玉珠不時的看著腕錶,憂心忡忡的樣子。
都快一個小時了,這傢伙究竟行不行啊?如果救不活病人,這就不僅僅的簡單的醫鬧的問題,而是一樁醫療糾紛案。事情就複雜了。
“這麼久了,還沒出來,是不是搶救無效,跳窗逃走了?”
“我看他還能躲到什麼時候?”
病人家屬不時譏笑出聲。
就算你再有本事,還能把一個“死人”救活,這不是異想天開麼!
不僅病人家屬這麼想,除了吳懷世和肖金雄外,其他的醫生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走啦!走啦!別看院長的笑話了,該走了!”
不少人等不及了,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大門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