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張欣然一起走了。
望著秦小川漸漸離去的背影,佘水秀眼神複雜,這小子就是一條龍,越飛越遠,女兒小美喜歡上他,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京城西郊,優雅寧靜的蕭家府邸。
寬敞明亮的書房內,蕭敬騰揮毫潑墨,在白色的宣紙上抒發著胸中的豪情。
隨著的蒼勁有力的收勢,宣紙上出現“難得糊塗”四個草書大字。
蛇走龍飛,氣勢宏偉,功底非同一般。
放下手裡的毛筆,蕭敬騰順手扯過旁邊的一條純棉毛巾擦了擦手。
接著,他才表情嚴肅的抬起頭,看著對面的蕭治國,冷冷的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蕭治國跪在地上,臉腫得像豬頭,幾乎沒有人樣了。
“爺爺,該說的我都說了。”蕭治國因為臉腫得太厲害,連帶著說話也口齒不清。
“你大哥為什麼要打你?”蕭敬騰白了一眼蕭治國,走向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順手端起了一杯香茶。
“還不是張欣然那丫頭不理他,他就把氣撒在了我的頭上。”蕭治國捂著臉,說話也讓他覺得臉頰扯著疼。
放下茶杯,蕭敬騰挑起眼皮問道:“你大哥是那樣的人嗎?”
蕭治國不滿的說道:“爺爺,你總是護著大哥。”
“你自己看看,你究竟幹了什麼好事!”蕭敬騰突然把一份報紙砸向蕭治國,眼睛瞪著他,散發出無比的威嚴。
蕭治國撿起面前的報紙一看,頓時嚇得面如死灰,顫聲道:“我……我這樣做,只不過是想為蕭家攬來這筆生意……”
哐啷……
蕭治國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盛滿香茶的茶杯突兀的砸在他的跟前,濺起的茶水潑了他一臉。
蕭敬騰暴怒的站起身,近乎咆哮的呵斥:“蕭治國,我蕭家有你這樣的子孫,實在是引以為恥。你這叫攬生意嗎?這是欺行霸市,知道嗎?”
臉頰腫得像豬頭似的蕭治國驚恐萬分,下意識的後退了退。
就在這時,書房外突然闖進來一個打扮時尚的中年美婦,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蕭治國,她也一下子變了臉色。
“媽。”蕭治國看著中年美婦,立即委屈的哭喊起來。
“老爺子,你這是幹什麼?”中年美婦擋在蕭治國面前,臉色鐵青的看著蕭敬騰說道:“治國被人欺負了,你居然還朝他發火?”
“你閉嘴。”蕭敬騰抬手指向中年美婦,如一尊神聖不可侵犯的神佛。
“兒子被打了,我這個當媽媽的還不能為他喊冤了?”中年美婦突然撒潑似的咆哮:“治宇也太不像話了,自己的兄弟也毫不留情,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嬸嬸放在眼裡了?”
蕭敬騰臉色鐵青,砰的一巴掌拍在書桌上:“唐清虹,治國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到現在你還護著他?”
“我疼兒子有什麼錯?”中年美婦倔強說道:“你是長輩,是蕭家的主心骨,你應該一碗水端平。但你卻總是偏向治宇,我這個兒媳婦都不能說一句話麼?”
蕭敬騰咬著牙,仰著頭長嘆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平靜的說道:“你自己看看報紙吧,你兒子都幹了些什麼。”
唐清虹疑惑的撿起地上那份已經被茶水泡溼了的“京城晚報”,只見上面標著一行醒目的大字——富家弟子為所欲為,外地仔奮起反抗。
下面的小字,大意是富家弟子欺行霸市,強買強賣。最後還配發了許多照片,倒在地上,驚恐萬狀的那人,看上去有些模糊,但唐清虹馬上就認出了是自己的兒子蕭治國。
打蕭治國的人,正是秦小川,編輯給他配了一張正面的照片,非常清晰。
唐清虹護犢之心可不是一般的急切,蠻不講理的說:“老爺子,就算治國有錯,也不能被人打成這樣啊,這不是丟蕭家的臉麼?”
“你還知道是丟蕭家的臉啊。”蕭敬騰嘲諷了一聲,看著唐清虹,怒氣未滅的說道:“你把你兒子好好教育好,何至於丟人丟到這個地步。”
周清虹緊盯著蕭敬騰,說道:“老爺子,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你應該派人去,狠狠地教訓一頓打治國的那個外地仔才是啊。”
“你知道外地仔是誰嗎?他是欣然的朋友。你有本事你去教訓啊!”蕭敬騰冷冰冰的看著唐清虹,口氣帶著些許的嘲諷。
“欣然的朋友?”唐清虹傻眼了。
張家那尊大神,蕭家惹得起嗎?
蕭敬騰猛的站起身,揮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