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箇中年男人手中拿著一份報紙,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書房。
蕭敬騰瞥他一眼,冷聲說道:“經南,你也是來給治國說情的?”
蕭經南小心的說道:“爸,治國驕橫跋扈,滿身壞習氣,罪有應得。還請爸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蕭敬騰拍了拍兒子胳膊,欣慰的說:“哎,還是你懂事理啊。回去好好勸勸清虹和治國,要他們理解我這個做長輩的難處。”
蕭經南安慰他說:“爸,您別擔心。清虹就那樣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心裡的怨氣發洩完了,也就好了。”
“嗯。”蕭敬騰點點頭,抬頭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蕭經南猶豫了一下,把手中的那份“京城晚報”放到蕭敬騰面前的書桌上,手指點著報紙上秦小川那張照片,小心翼翼的說:“爸,您看這小子的相貌跟誰相似?”
蕭敬騰疑惑的看了蕭經南一眼,然後盯著秦小川的照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
良久,蕭敬騰抬起頭來,疑惑著說道:“你是說,他跟老三相似?”
蕭經南默默地點了點頭。
蕭敬騰又低下頭,反覆的看著照片中的秦小川,徐徐地說道:“是有五六分相似,你想說什麼?”
蕭經南沉吟道:“爸,您也知道,老三在世的時候跟我的關係最好,我們兩人無話不說。有一次我們倆喝酒,他跟我透露過一件事情。”
蕭敬騰皺著眉頭問道:“什麼事?”
蕭經南問道:“您還記得十幾年前,老三在湘省參與那次抓捕毒梟的戰鬥嗎?”
蕭敬騰點頭說:“怎麼會不記得。毒梟流竄到了一個叫柳市的地方,戰鬥非常激烈,老三還負了傷,在柳市一家醫院治好傷後才回來的。這件事家裡人都知道啊。”
蕭經南找來一張椅子,在蕭敬騰對面坐下,微笑著說:“但其中發生了一件事,恐怕您就不知道了。”
蕭敬騰靜靜地看著兒子,等著他說下去。
“老三愛上了看護他的一個女護士,兩人還發生了關係。”
“哦,還有這樣的事?”蕭敬騰皺著眉頭說:“那後來呢?”
蕭經南徐徐地說:“老三那時候已經跟雪華結婚了,自然不敢把那個女護士帶回家,最後悄悄地走了。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老三後悔不已。”
蕭敬騰臉色發青,恨恨的說道:“這個老三,怎麼能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據老三說,他走的時候,那個護士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蕭經南嘆了口氣,點著報紙上秦小川的照片,說:“爸,我懷疑這小子可能是老三的兒子。”
“不會這麼巧吧?”蕭敬騰愣了愣,盯著秦小川的照片,狐疑道:“單憑相貌相似,你就下這樣的結論?”
蕭經南看了一眼父親,微笑著說道:“爸,只要查一查他的戶籍,如果他是柳市人,這個可能性就很大了。”
蕭敬騰沉吟半響,一字一句的說道:“張老頭那寶貝孫女不是他朋友嗎?讓治宇出面,請張欣然過來吃飯,順便把那小子也請來。”
蕭經南猶豫的說道:“爸,要不要跟雪華商量一下?畢竟這牽扯到他。”
“你覺得這件事讓她知道了,這個家還會有寧日嗎?”說完這話,蕭敬騰起身就走。
蕭經南望著父親蒼老的背影,臉上露出無奈和苦澀。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紙能包得住火嗎?
張欣然開車,載著秦小川穿梭在京城四通八達的讓人頭暈的公路上。
“小川,今晚請你吃飯的是我爺爺,性情比較嚴肅。如果說話有什麼你不愛聽,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要在意。”
看到秦小川已經妥妥的上了自己的賊車,張欣然放心了,提醒秦小川說道。
“你爺爺?”秦小川的目光從車窗外收回,驚愕的看著張欣然,心中生出跳車的衝動。
張欣然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點頭說:“對,就是我爺爺。”
“你爺爺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我也不知道,見到他你問他吧。”
忽然,秦小川想到柳市什麼,駭然問道:“你不會又要拿我做擋箭牌吧?”
張欣然暗暗好笑,故意板著臉說:“假扮我男朋友很可怕嗎?”
“不是很可怕,是太可怕,太恐怖了。”秦小川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看到你的追求者蕭治宇,高大上,就知道你的家世肯定不一般,我這個小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