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車裡快速的走下來四個打扮得怪模怪樣的小青年,氣勢洶洶的奔到劉威的身邊,看到林柔後,似乎沒有一點畏懼之心。
劉威得意一笑,走到吳德元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說:“吳老闆,你跟林書記說說,我威哥幹過犯法的事情嗎?”
吳德元身軀一滯,臉上陪著笑容說道:“沒有,沒有……”
劉威就是個惡霸,手底下有幾十個馬仔,吳德元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村人,那敢跟街上的小混混對著幹啊。
林柔氣得牙根癢癢,她堂堂一個鎮黨委書記,竟然拿一個混混毫無辦法。
這時,她把自己的怒氣撒在了吳德元這個小老百姓身上,對他的懦弱既可憐又可恨。
她恨恨的想道,就是因為大部分的老百姓,在面對邪惡勢力時,敢怒不敢言,明哲保身的態度,才造成劉威這些混混們肆意橫行的緣故。
但她沒有想過,老百姓為什麼會有這種明哲保身的態度呢?
這應該追究到職能部門的不作為,無法給老百姓提供及時、必要的人身安全的保證。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時,秦小川站起來了。
他走到洋洋得意的劉威身邊,一隻手搭著他的肩膀,笑著說:“威哥是吧,威脅養殖戶,不准他們向綠源有機肥料公司出售豬糞、雞糞,這算不算違法呢?”
頓時,劉威眼神冷冷的望向吳德元。
吳德元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退後一步,磕磕巴巴的說:“我……我沒說……”
秦小川一把扭過劉威的腦袋,盯著他的眼睛說:“你別欺負老實人,有種的話你就說,有沒有這回事吧?”
劉威的頭被秦小川死死地扭著,感覺一點都動彈不得,心中大驚,但他是一鎮之霸,身邊還跟著四個馬仔,怎肯服輸?色厲內荏的說:“是我威脅他們的,你想怎麼樣?”
秦小川笑了笑,“你知道以前的鎮霸財哥是怎麼消失的嗎?”
劉威原是王有才的一個馬仔,因為打架鬥毆,被判了五年刑,前不久才刑滿釋放回來。
這小子還沒有吸取以前的教訓,回來後馬上就將自己原來的那幫兄弟們組織起來,自己當了老大,每天在鎮裡橫行霸道。
按理說,王有才的馬仔應該認識秦小川,但劉威身邊這幾個馬仔是新人,所以對秦小川,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聽到秦小川提起王有才,劉威愣了一下,問道:“你認識財哥?”
“豈止是認識。”秦小川笑了笑,聲音馬上一變,近乎冰冷的說:“他就是栽在我手裡的,是我把他送進了監獄!”
劉威顫聲道:“你就是秦小川?”
他也曾跟兄弟們問起過王有才進監獄的原因,所以知道秦小川這個人。
秦小川拍了拍劉威那張略顯驚慌的臉龐,笑呵呵的說道:“喲,你小子也知道我秦小川的名字啊,不錯,不錯。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竟然這麼有名。”
他的幾個馬仔也愣住了,傻乎乎的看著秦小川,心裡惴惴不安的,這小子看起來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財哥怎麼就栽在他手裡了?
劉威定了定神,說:“我跟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想幹什麼?”
“往日是無仇,但近日卻有冤。”秦小川語氣忽然凌厲起來,搭在劉威肩膀上的手,猛地一抓,暗暗發力,一把將劉威提了起來,“你為什麼不準養殖戶給我的肥料公司提供豬糞、雞糞的?”
劉威大驚失色,身軀在空中瑟瑟發抖,“那個肥料公司不是鄧老闆的嗎?”
秦小川大聲喝道:“他是我爹!”
“啊?”劉威懵了一下,很快就鎮定過來,冷笑著說:“秦小川,不要以為財哥栽在你手裡,你就囂張了,我告訴你,今日已不同往日!”
秦小川怒極反笑,將劉威往地上用力一擲,指著自己的鼻子,好笑的說道:“你說我囂張?你他媽有沒有搞錯啊?”
劉威忍著痛,灰頭土臉的爬起來,嘚瑟道:“財哥之所以被抓進去了,是因為上面沒人罩著,老子上面可有人罩著,你他媽還敢招惹我,今天你死定了!”
“是嗎?”秦小川淡淡一笑,快步走到劉威的面前,揪住他的胸襟,不由分說,就是“啪啪”的一頓亂拳。
十幾拳之後,秦小川一腳把劉威踢到了汙水溝裡,嘲諷說:“我還真的以為你挺威風的,哪知道就是嘴巴硬一點。”
整個過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