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說假大空的話。”秦小川頗有幾分自負的說,“我剛才給你女兒號脈了,她的頭部受到撞擊的程度超乎想象,如果不抓緊時間治療,等到意識完全散失了,神仙也救不了她。如果再過一年半載,不是我危言聳聽,你只能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你用什麼辦法救醒我女兒?”周偉民猶豫著問道。
“針灸加氣功!”秦小川鄭重的說道:“如果你相信我,我會還你一個活潑亂跳的女兒。要不要我治療,你快點決定,我的時間很寶貴……”
周偉民還是下不了決心,猶豫著說道:“我想徵求一下敏敏的主治醫生的意見。”
說著,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斯文男子匆匆走進了重症看護室。
“周校長,你找我什麼事?”那醫生看著周偉民問道。
周偉民指著秦小川說:“江博士,這位秦醫生說,他可以用針灸和氣功救醒我女兒,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聽到周偉民這麼說,江久重的神色微微的一變,有些不悅,眼睛瞟了秦小川一眼,這不是擺明了說他的醫術比自己強嗎?
“不好意思,我不太瞭解中醫,不敢妄下結論。請問秦醫生,你是哪所醫學院畢業的?是京城中醫科大學,還是國外大學?”江久重挑釁的看著秦小川問道。
“我是自學成才的。沒讀過大學,更沒出過國。”秦小川淡淡的說。
“自學成才?”江久重嗤笑出聲,看秦小川的眼神帶著無比的鄙視。
假如秦小川是京城中醫科大學的高材生,江久重也許還有一點興趣跟他討論一下針灸知識,但聽了秦小川的自我介紹後,認定這小子就是個江湖郎中。
而他是耶魯大學醫學院畢業的博士生,那不是分分鐘碾壓這個江湖郎中?
“周校長,你女兒雖然康復無望,但病情現在基本穩定了。恕我直言,這位秦醫生,只不過是一位江湖郎中,說的不客氣一點,就是個江湖騙子。”江久重狠毒的說道。
“撲哧!”
聽到有人這麼說秦小川,沈玉珠不禁樂得笑出聲來。
大快人心啊!
郝大華不滿的瞪了女兒一眼。
沈玉珠趕緊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江醫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知道柳市很多患者擠破腦袋都想找秦醫生看病嗎?”
江久重冷冷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秦小川用同樣的語氣,不客氣的說:“那隻能說明你孤陋寡聞,坐井觀天!”
“哼!你一個江湖郎中敢這麼跟我說話?”江久重冷笑道。
秦小川也是被江久重左一句江湖郎中,有一句江湖郎中氣到了,冷笑道:“你憑什麼看不起江湖郎中?你對江湖郎中又有多少了解?”
“我就是看不起江湖郎中,怎麼啦?”江久重不屑的說道:“像你這樣的人,騙一騙那些無知的老百姓還可以,想在我們這些社會精英面前逞能,門都沒有!”
沈玉珠樂得暗暗偷笑,秦小川,你小子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秦小川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跟江久重這種腹中無術又目中無人的傢伙毫無意義的口舌之爭中,轉頭看著周偉民,冷冷的說:“周先生,你決定好了嗎?”
剛才,江久重已經再次表明了態度,女兒已經康復無望,而秦小川卻信誓旦旦的表示,還自己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
周偉民的想法自然偏向秦小川了。
畢竟,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如果她能好好的活著,陪伴在自己身邊,那比什麼金錢、權利都幸福!
打定主意後,周偉民不安的看了一眼江久重,好像有些對不住他似的,然後看著秦小川說:“秦醫生,那就請你為小女治療吧。”
江久重氣得臉色慘白,喪心病狂的說:“不行!你們不能在這裡治療!這裡是醫院,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誰來擔這份責任?”
“江醫生是吧,我是市警局的局長郝大華,秦醫生是我們警局請來為周小姐看病的,要是有什麼意外,我們警局負全部責任。”郝大華看不下去了,冷聲說道。
江久重頓時語噎,卻又很不甘心,繼續遊說周偉民道:“周校長,你不要被江湖郎中矇騙了,他就是一個騙子,你女兒這種情況,是不可能醒過來的……”
“住口!”郝大華大怒,瞪著江久重道:“秦醫生是我們警局請來的,你這麼說,就是說我們警局也是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