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宏光連忙起身,笑著把郝大華迎到主位上坐下。
郝大華也不客氣,往主位上一坐,眼神冷冷的看向秦小川。
秦小川毫不退縮,勇敢的迎著他的目光。
看到郝大華和秦小川兩個人冷冷的對視著,眾人大氣都不敢出,會議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再次見到秦小川,念慈道長一如從前那般的不屑,而她的徒弟,美女道姑眼眸含笑,仿似看到了心愛的情郎一般。
柳宏光心道不妙,笑著打破了沉默,“郝局長,秦小川已經答應幫我們尋找鬼王了,你還有什麼吩咐?”
郝大華撤回目光,看著柳宏光,厲聲道:“柳宏光,這不會是你跟秦小川兩個人設的一個套,讓我往裡面鑽吧?”
柳宏光大驚失色,惶然說:“郝局,此話怎講?”
郝大華盯著他說:“有人跟我說,秦小川是你乾兒子;也有人說,他是你女兒的男朋友。你告訴我,究竟哪個才是真的?”
“這……”柳宏光一下子陷入到被動之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郝大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他跟秦小川之間的關係摸得這麼清楚,顯然是有備而來。讓柳宏光更惱火的是,這些資訊是誰透露給郝大華的?
柳宏光忽然想起那天在縣政府門前遇到蔣光鼎的情景,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蔣光鼎。
看到柳宏光疑惑的目光,蔣光鼎眼神恍惚,心虛的避開了他。
柳宏光登時明白了,還真是蔣光鼎在背後向自己使絆子啊。
這時,只聽到柳青青淡然的說:“郝叔叔,小川是我男朋友,怎麼啦?”
郝大華冷笑說:“柳宏光,沒想到你人老了,膽子也變小了,還不如一個女娃娃有膽色。你們翁婿兩設下這個套,就是想逼我把劉永坤官復原職吧。你們真是用心良苦啊。但為了早日結案,這個套我不得不鑽啊。柳宏光,你的目的達到了。”
柳青青怒道:“我們沒有你想的那麼卑鄙,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郝大華嗤笑道:“是嗎?那你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出讓劉永坤復職的條件?”
秦小川憤然起身,怒視著郝大華,一字字道:“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撤劉永坤的職務?他哪裡做錯了?”
郝大華一愣,心想你他媽就是個小農民,竟敢這麼跟我說話?於是,惱羞成怒,指著秦小川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秦小川冷笑道:“我看你是不敢回答吧。鄧副廳長的兒子在酒吧裡不僅騷擾女性,而且還襲警,劉隊長以身作則秉公執法,請問他這樣做,有什麼錯?”
郝大華根本不瞭解案情,聽了鄧凱的一面之詞,就先入為主,認為劉永坤做錯了。現在聽到秦小川這麼說,他顯然是不肯相信,色厲內荏的罵道:“胡說!鄧副廳長的兒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分明是在陷害他!”
柳青青冷笑說:“你不相信是吧?那好,我讓你看看那天的口供!”
說著,柳青青就撥打了李向軍的電話。
很快,李向軍就把案卷帶來了。
郝大華陰著臉看完那天的口供,心中暗暗吃驚,鄧凱這畜生也太囂張了!
原來,鄧凱仗著自己老爹是省廳副廳長,對記錄在案的罪行供認不諱,而且還按了手印。
騷擾女性這條罪就不說了,單單是襲警罪,就可以判他幾年有期徒刑!
郝大華開始不鎮定了,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柳青青見郝大華驚慌起來,趁機步步緊逼,質問郝大華說:“你知道鄧凱騷擾的那位蘇副局長是誰嗎?”
郝大華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不以為然的說:“我管她是誰。”
柳青青冷笑說:“她是鄭文驍縣長的妻子!”
“啊?”郝大華大感意外。
“蘇副局長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原則,沒把這件事告訴鄭縣長,鄭縣長到現在還矇在鼓裡。他要是知道了,借題發揮的話,郝局長,在確鑿的證據面前,你猜鄧副廳長的兒子會不會有牢獄之災?
郝大華聽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鄭文驍較真起來,借題發揮,不但鄧凱有牢獄之災,他郝大華也有包庇之嫌,也會受到牽連。
“行,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就讓劉永坤復職好了。”郝大華腦筋急拐了幾個彎後,三言兩語就把問題輕描淡寫的帶過了,然後眼神再次冰冷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