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皖這麼說,劉永坤反倒愣住了。
說實話,這件事最為難的就是劉永坤了。他只是個小警察,當事雙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有一種被門板夾住了腳,進退兩難的感覺。
那麼,蘇皖這時候打算就此算了,劉永坤應該對蘇皖的善解人意感激涕零才對呀,怎麼還會愣住呢?
刑警隊隊長是正科級,劉永坤能混到這一步,當然有他的過人之處。他清楚官場之中,領導的話都是冠冕堂皇、真真假假的,你得用心去分析,哪些話是真話,哪些話是假的。
蘇皖是縣長夫人,又是受害的一方,報警電話也是她打的,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呢?
她這話分明就是假的,是在試探自己嘛!
蘇皖見劉永坤滿臉狐疑的看著自己,頓時就明白他在擔心什麼,直接跟鄧凱說:“鄧少,我們就不要為難劉隊長了。這樣吧,我們雙方各退一步,息事寧人算了。”
“你憑什麼這麼說?就因為你是局長?”
鄧凱玩味的看著蘇皖,他看到劉永坤剛進來時稱蘇皖為“蘇局”,就以為蘇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局長,更加不以為然了,“如果你讓我再摸一把屁股,我會考慮放過你們的。”
“你!畜生!”
蘇皖氣憤的盯著鄧凱,她沒想到自己委屈忍讓,竟換來對方再一次的羞辱!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了。
鄧凱不以為恥的淫笑道:“你說我是畜生?哈哈哈,那本少今晚在床上可要好好的表現一番,莫要讓美女失望了。”
守護在鄧凱周身的那幾個彪形大漢,也都“嘿嘿”的暗暗偷笑。
這時候,劉永坤才知道蘇皖說算了的話,並不是在試探他,急忙勸鄧凱說:“鄧少,蘇局都這麼說了,我看你們還是以和為貴吧。”
“啪!”
鄧凱一巴掌重重的扇在劉永坤的臉上。
這一巴掌用力非同小可,劉永坤被打的半邊臉立即顯現出五根血紅的手指印來。
“麻痺的!你一個小小的警察,竟敢跟本少這麼說話!”鄧凱用手中的破玻璃**指著劉永坤,頤指氣使的說:“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帶著你的人滾!”
當著自己的手下,被別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劉永坤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心裡那個恨呀,真想一槍就崩了這小子。
劉永坤呆立當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現在要是這樣走了,縣長鄭文驍知道了,明兒他這身老虎皮就會被人給扒了!
看到劉永坤站著沒動,並沒有要帶人走的意思,鄧凱玩味一笑,看著他說:“本少已經給了你一條陽光道你不走,非要過獨木橋,那就由著你了。”
頓了頓,鄧凱大手一揮,指著蘇皖說:“把她給綁了,帶到賓館去!”
“我看誰敢動!”
幾個彪形大漢正要上去綁架蘇皖,卻聽到旁邊傳來一聲怒吼。
劉永坤猛地回頭,看到秦小川不急不慢的走了過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激動的看著他,語無倫次的說:“秦大師,你……你怎麼在這兒?”
自從看到劉永坤帶著警察衝進來,直奔蘇皖而來,秦小川就覺得此事已經搞定,不需要他出手了,所以就悄悄地退到一邊,做起了壁上觀。
直到鄧凱自報家門,劉永坤陷入兩難的時候,秦小川才不得不站出來。
而劉永坤救主心切,根本就沒注意到秦小川的存在。
秦小川走到蘇皖的身邊,笑了笑對劉永坤說:“今晚是我姐的生日,我陪她來這裡喝酒,沒想到遇到這個畜生,真是掃興!”
劉永坤呆道:“蘇局是你姐?真的假的?”
“姐還能有假的?”秦小川呵呵一笑,摟著蘇皖的肩膀,笑著跟劉永坤說:“劉隊長,你還是聽這畜生的話,帶著你的人走吧。這事我來處理就行了。”
秦小川這麼說,並不是在跟劉永坤打哈哈,他也看出了劉永坤的為難之處。這兩頭都挺硬的,劉永坤都得罪不起。
而他只是個小農民,鄧雄偉還能把他怎麼的?
劉永坤見秦小川跟蘇皖兩人親密的樣子,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蘇局是你姐,也就是我姐,這事我管定了!”
說著,劉永坤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腰桿一挺,渾身充滿了正義感,用槍指著鄧凱,大義凜然的說:“有人指控你在公共場所騷擾女性。現在請跟我們回局裡,協助調查此事!”
鄧凱沒想到其貌不揚的鄉巴佬一出現,這個小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