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絳紫長袍,墨青『色』的長髮垂直腳踝,衣襬上繡滿了金『色』羽翎,猶如拖地搖曳的鳳尾雀翎,無比的華麗耀眼。
同樣是耀眼,臻墨是那種能將人灼燒燃盡的耀眼,而面前這個男人卻是能將人狗眼閃瞎的耀眼!
雲深深忍不住『揉』了『揉』差點被閃瞎了的眼睛,問:“先生,你哪位?”
男人拖著長長的羽翎衣襬,走到她跟前,抬手掐住她的臉頰,用力捏了捏:“蠢女人,才半年多的時間,你就把本大爺給忘光了?”
雲深深捂住臉頰,嚷道:“疼!”
“現在知道疼了?剛才你找死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疼了?”男人鬆開手指,沒好氣地瞪她。
雲深深『揉』了『揉』臉頰:“你到底是誰啊?還有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連本大爺都不記得了?”男人很生氣,衣襬上的翎羽愈發耀眼,彷彿隨時都要燃燒起來。
雲深深的腦海中卻莫名出現出一個念頭,這男人是炸『毛』了嗎?
她輕咳一聲,壓下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窘迫地說道:“我失憶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失憶?”男人愣住,目『露』詫異,“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失憶?”
雲深深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些事情告訴他。
男人不耐煩地催促道:“還墨跡個什麼勁兒?趕緊說實話!”
雲深深想了想,還是決定謹慎一點比較好,她問:“你以前跟我是什麼關係?還有,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先告訴我,我再把失憶的經過說給你聽。”
男人既好氣,又好笑:“你都失憶了,還知道跟本大爺談條件?”
雲深深一翻白眼:“我是失憶,又不是變成白痴。”
“正常人失憶之後不是跟白痴沒什麼區別嗎?”男人頓了頓,狐疑地打量雲深深,“你怎麼看起來還很正常?”
雲深深心想自己只是失去穿越以後的記憶,穿越之前的記憶依舊儲存完好,一些基本生活常識自然都還在。但這些她肯定不會說出來,她閉上嘴,決定當做沒聽到男人的提問,閉口不言。
好在男人對這個問題並不是很關心,見她不肯說,他也沒有繼續深究。
他說:“這裡是天陣棋裡的域界,一個域界等於一個世界,這裡自成一個小世界。你之所以會來到這裡,是因為本大爺把你拽進來的,否則你的靈魂早就已經飛去找臻墨了!”
雲深深聽不懂他前半段話,但最後兩句話她聽明白了。
她驚呼道:“我說我怎麼沒有回到深淵之境,原來是你把我拉進來的!”
“你去過深淵之境了?”
雲深深點頭。
“那你見過臻墨了?你的人偶身體也是他給你做的?”
雲深深一邊點頭一邊說:“對啊,你認識臻墨?”
男人扯動嘴角,笑得很虛偽:“呵呵,本大爺才不認識那個大變態!”
雲深深提醒道:“你還沒告訴我,你以前跟我是什麼關係?”
“像本大爺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美男子,當然是你的主人了!”男人拽拽地說道,“快叫一聲主人來聽聽,回頭本大爺給你買糖吃!”
雲深深一臉無語:“要點臉行嗎?”
見她不上當,男人『露』出失望的神情:“竟然沒騙到你,真是可惜!”
雲深深:可惜你妹啊!
男人說:“我跟你有共生契約,你還還記得什麼是共生契約嗎?算了你不用說了,本大爺知道你肯定都忘光了。說起共生契約,真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他用整整三千字,將共生契約解釋了一遍,雲深深仍舊聽得雲裡霧裡,但有一點她明白了。
面前這個男人跟她是一邊的,他不會害她。
只要不是敵人就好,雲深深放下心來,她說:“我的人偶身體是臻墨幫我做的,他想讓我留在深淵之境陪他,我不願意,就跟他做了筆交易。他還給我自由,我把記憶交給他,然後我就失憶了,再然後我就離開了深淵之境。”
男人再次質疑:“既然你已經失憶了嗎,那你怎麼會記得這麼多事情?”
雲深深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些都是以前的我告訴我的。”
男人:“……你精分了嗎?”
雲深深一臉認真:“我沒有精分,我說的都是真的,請相信我。”
“……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本大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