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緊緊盯著他的雙眼:“能請您跟我說說您這位朋友的事情嗎?”
“他姓聶,曾經是聶家的三公子,後來因為被人陷害,家族被滅,唯獨他一個人僥倖逃出,恰好被貧僧所救,”老方丈頓了頓,無奈地嘆息,“這都是幾十年前的舊事了,當時知道的人不少,你們回去打聽打聽,自然就能知道了。”
“這位聶公子還在寺院中嗎?”
老方丈說:“他昨天剛離開寺院,不知道去了哪裡。”
得不到有用的資訊,明禹四人只能暫時放棄,起身告辭離開。
下山的路上,胖子問道:“你們跟著大人的時間比較久,你們知道大人有個姓聶的仇家嗎?”
穆桑搖頭:“從未聽老大提起過,咱們跟著她的這段時間裡,也沒見過她跟姓聶的人有過接觸。”
史大黑『摸』了『摸』腦門:“該不會是那老禿驢騙咱們吧?其實根本沒有姓聶的人,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搗鬼,和燃心聯手害死老大的?”
明禹說:“應該不會,老方丈看起來沒有撒謊,假若老大真是他害死的,他早就帶著小和尚跑了,還用得著等在這裡被人找上門來報仇嗎?他們沒那麼傻!”
史大黑粗聲粗氣地說道:“我腦子沒你那麼多道道,反正在我看來,這天下的所有禿驢就沒一個好東西!”
穆桑看了他一眼,光溜溜的腦袋看起來特別陰沉。
史大黑被他看得渾身發『毛』,知道這傢伙現在心情很不好,趕忙閉上嘴巴,不再多話。
四人回到明王城,找了家客棧落腳休息。
明禹將雲深深的死訊寫入信中,綁到信鴿的腳上,他走到窗邊,放飛信鴿。
與此同時,陸拾叄剛離開明王城,騎馬趕回雲鳳城。
途中經過河邊時,他下馬休息,順便讓馬兒吃點草,補充一下體力。
青山綠水,陸拾叄獨自坐下河邊,單腿屈膝,一邊喝著隨身攜帶的美酒,一邊觀賞這大好的景『色』,心情本該無比愉悅,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中總會想起雲深深。
撇開個人恩怨不提,他其實很欣賞雲深深,這個丫頭不僅冰雪聰明,而且『性』格直率,行事坦『蕩』,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如果,她不是雲阡陌的女兒,興許他會很樂意跟她交個朋友。
只是可惜了啊……
陸拾叄嘆了口氣,仰頭喝下一大口酒,香醇的酒水順著喉嚨流入體內,滋味特別痛快。
等休息夠了,他正要起身離開,忽然察覺到身後有人!
他心中暗叫不妙,本能地想要閃躲,結果卻還是慢了一步。
嘭!
一棍子狠狠敲在他的後腦勺上!
陸拾叄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栽倒下去,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麻袋從從頭套下,將他整個人都裝了個嚴實!
緊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雨點般的拳頭狠狠砸在他身上,疼得不行。
他想反抗,無奈腦袋陣陣發暈,別過反擊,就連站都站不起來。
他沒有辦法,只能儘可能地將身體縮成一團,雙臂抱住腦袋,以此保護自己的要害部位。
過了許久,對方這才停止毆打。
等陸拾叄緩過神來,一把扯掉身上的麻袋時,偷襲他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陸拾叄氣得咬牙切齒:“王八蛋,別讓我逮住你,否則你就死定了!”
在不遠處的小樹林裡,燃心從樹後彈出半個腦袋,雙手合十,一臉的慈眉善目:“阿彌陀佛,陸施主對不住了,貧僧這也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希望您不要見怪。”
雲深深再回過神來時,便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片菜地裡!
她剛才不是在湖底嗎?怎麼轉眼就跑到這裡來了!
“介裡是森麼地方啊?”
雲深深循聲望去,見到明王大蛇正從趴在一片泥地中,原本漂亮的鱗片都被汙泥覆蓋,看起來髒兮兮的,像個巨大的泥蚯蚓。她看著它,腦子裡想起剛才經歷的一幕幕,難道那個發著紅光的法陣就是生門?
那麼他們現在是已經從封印大陣中逃出來了?
她頓時無比激動,衝上去抱住明王大蛇,歡天喜地地說道:“我們出來了!”
小白從旁邊的泥水中冒出腦袋,吐出猩紅的蛇信子,看起來非常高興。
明王大蛇抬頭四顧,周圍是青山綠水,還有許多菜田,不遠處還有些散落的農家小院。
這一切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