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深忍不住問道:“這株補靈草是你親自去摘的?”
顧驚鴻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了,你吃的『藥』,當然要是我親手採的才行。”
這傢伙的佔有慾已經如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
雲深深看著顧驚鴻那副清瘦的模樣,有些生氣地說道:“那我以後喝口水,是不是都得先經過你的手啊?”
“當然了!”顧驚鴻完全沒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理所當然地點頭說道,“你無論是吃的用的穿的,都得經過我的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雲深深:“……”
她扭頭對雲小滿說道:“兒子,你去開服『藥』,給你爹治治腦子,他快瘋了。”
雲小滿說:“他那是重度蛇精病,沒法兒治,你別來找我,省得砸了我的招牌。”
雲深深扶住額頭,表情很擔憂:“不知道蛇精病會不會遺傳,萬一你將來……”
“你放心,我是集你們兩人之精華所生,你們身上的臭『毛』病,我都沒有。”雲小自信地說道。
雲深深捏了捏他的臉蛋,不滿地說道:“我身上能有什麼臭『毛』病?你小子別『亂』說話!”
她將手裡的白玉靈盒塞到兒子手裡,說:“這補靈草交給你去煉製,但願你能成功煉製出溫脈丹,萬一煉製失敗也沒關係,反正我下半輩子還能靠你養活。”
“為了我下半輩子的幸福,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煉製出溫脈丹,放心吧!”
“臭小子!”雲深深笑罵一聲,伸手又要去他的腦袋,卻被他給靈巧地躲開了。
雲小滿抱著白玉靈盒,蹬蹬蹬地跑出房間,雲深深扭頭看向顧驚鴻,發現這傢伙已經睡著了。
雖然他嘴上不說,但經過這麼多天的長途跋涉,怎麼可能不累?
雲深深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幫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後躺進窗邊擺著的太師椅中,拿出《天字真言》,慢慢地翻看。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她身上,泛起細碎的淡金光芒,彷彿為她鍍了一層暖光。
微風撫過,髮絲輕輕飄動,她抬手將青絲捋到耳後,眉目柔美,一切靜謐得好似山水畫。
咕嚕!
雲深深動作一頓,低頭看向發出聲音的肚子,面『露』窘迫,心想這傢伙早不餓,晚不餓,偏偏在這個時候餓得叫出聲,真夠煞風景的!
她合上書本,抬頭看了一眼顧驚鴻,見他睡得很沉,估『摸』著一時半刻應該醒不過來。
雲深深順手將《天字真言》收入囊中,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輕輕帶上房門。
……
恍恍惚惚之中,顧驚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座華美的宮殿中,面前是一扇緊閉的雕花木門。
他順手推開門,走進空『蕩』『蕩』的房間,藉著昏暗的光線,他看到枯瘦如柴的雲深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
顧驚鴻走過去抱起她,一遍遍呼喚她的名字。
可她卻像塊石頭般,紋絲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驚鴻撫『摸』她冰涼的臉頰,手指放到她的鼻子下,呼吸全無。
她死了!
顧驚鴻忍住錐心之痛,低下頭,哆哆嗦嗦地親吻她,妄圖溫暖她冰冷的身軀。
她的身體像是砂礫般,從指尖處緩緩崩潰消散。
顧驚鴻發現後,大驚失『色』,他慌忙抱緊她,但還是晚了一步,她的身體徹底崩潰,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襲華美陳舊的宮裙,被他死死地抱在懷中……
“深深!”
顧驚鴻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紫『色』光芒一閃而過,片刻後,他看清楚上方的床頂,方才恍然初醒,原來剛才只是一場噩夢。
好可怕的夢!
顧驚鴻被嚇出一身冷汗,他翻身坐起,環顧四周,沒有看到雲深深的身影,頓時就急了。
深深怎麼不在?難道她又跑走了?
這個假設讓他心急如焚,想起夢裡的情景,他整個人都快瘋了。
顧驚鴻掀開被子,來不及穿鞋,直接踩在地上,慌慌張張地朝門口跑去。
他剛拉開房門,前腳還沒邁出去,就看到雲深深站在門口。
她手裡端著餐盤,盤上擺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旁邊還放著他最愛吃的蔥油餅。她錯愕地望著顧驚鴻,問:“你怎麼就起來了?”
顧驚鴻很想一把抱住她,但她手裡端著的面實在太礙事了,他忍住心中的焦躁與驚慌,眼巴巴地望著她,說:“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