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心原本還想等等慕容千秋,此時間到慕容千秋被魅蛛死死纏住的模樣,就知道他一時半會兒是肯定脫不了身的。
無奈之下,燃心只能捋起衣袖,用力撐動竹篙。
小船慢悠悠地離開碼頭,朝江面游去,魅蛛見狀,嬌聲喝道:“快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跑掉!”
原本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富家公子聽到命令,立刻召集手下,命令他們即刻攔截小船。
十幾艘小船相繼離開碼頭,追著燃心所在的小船劃去。
見他們追來,燃心面不改『色』,抬起手中竹竿,用力砸向江面,在猛地橫掃出去!
頓時江波四起,水浪滔天,以遮天蔽日的磅礴氣勢撲向身後的十幾艘小船。
船上的人們見狀,頓時被嚇得臉『色』大變,來不及驚呼救命,就連人帶船一起被水浪掀翻,掉入水中。水面還在劇烈起伏,他們被迫衝散,淹沒在各個地方。
燃心望著在江水中拼命掙扎的人們,目『露』慈悲之『色』,嘆道:“阿彌陀佛!”
被點住『穴』道的雲深深見狀,心想這和尚是不是精神分裂啊?剛動手把十幾船人給掀翻,轉眼就擺出一副我佛慈悲的模樣,搞得剛才動手害人的好像不是他似的。
藉助水浪的力量,她和燃心所在的小船被越推越遠,碼頭上的人影越來越小,最後就只剩下一群小黑點。
雲深深知道,自己這回跑不掉了。
燃心划了一會兒船,可能是覺得累了,便丟開竹竿,撩起僧袍衣襬,盤腿坐下。他伸手解開雲深深的啞『穴』,微微笑道:“抱歉,剛才委屈雲姑娘了。”
雲深深沒理會他的假客氣,開口就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自然是要去該去的地方。”
說了等於沒說!雲深深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我都被你綁到這裡來了,你跟我說句實話會死啊?”
“不會死,但會壞了規矩。”
雲深深揚眉問道:“什麼規矩?”
“道上的規矩。”
雲深深扯動嘴角,皮笑肉不笑:“你不是出家人嗎?難道這年頭和尚也混黑道?”
“算不上黑道,只是幾個朋友合夥做的小生意罷了。”
雲深深沒問他們的小生意是什麼,因為她知道這禿驢肯定不會說實話,她話鋒一轉,試探『性』地問道:“你剛才的意思是,你是被人僱來綁架我的?”
燃心微微笑道:“貧僧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
說得好聽是受人之託,實際上不就是綁架嗎?雲深深一臉無語地看著他,說:“虧你還是個出家人,竟然還做這種拐賣良家『婦』女的勾當!”
當初她在水市中看到這個和尚時,第一眼沒認出他是誰,知道他自我介紹,說自己法號燃心,她這才恍然想起來,就是這傢伙混入齊家偷走遺體的!
指不定就是他設計栽贓陷害她!
新仇舊恨,雲深深哪能放過他?張嘴就想喊這禿驢調戲良家『婦』女,讓人把這禿驢給綁了送去官府。
沒想到禿驢眼疾手快,一眼就看穿她的打算,趁她還沒開口之前,就先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渾身不能動彈,甚至連喉嚨都發不出聲音。
他裝成是她朋友的模樣,當著船伕的面兒,光明正大地將她給擄走了。
活了兩輩子,她從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和尚!
燃心將她擄走之後,就順流而下,到達鎮口碼頭,慕容千秋大搖大擺地走上小船,兩人隨意地打了個招呼,看上去是熟人。
雲深深這才知道,這兩個人竟然是一夥兒的!
此時再聯想先前發生的事情,雲深深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她和魅蛛是中了這兩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雲深深不禁暗自惱恨,自己太大意了!
她盯著面前的禿驢,忍了忍,最後還沒有忍住,開口問道:“是誰讓你綁架我的?”
“抱歉,貧僧收了他的錢,答應過不能將他的身份洩『露』出去。”
雲深深非常豪邁地比出兩根手指:“無論他出多少錢,我都付雙倍錢給你,只要你把他的身份名字告訴我就行。”
燃心一聽到雙倍的錢,目光微微一亮,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搖搖頭,惋惜地嘆道:“不行啊,做我們這行就得有做我們這行的規矩,既然已經收了僱主的錢,就得遵守承諾。”
雲深深比出三根手指:“我給你三倍的錢,不要你透『露』僱主的身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