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秋說:“暫時先不去管他,虛言,我讓你去找纓兒,找到了嗎?”
“屬下已經找人算過,負責保護小姐的兩名護衛已經死亡,甚至連小姐也沒能倖免於難,他們怕是都不在人世了。”
一聽此話,慕容千秋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為難看。
他一把揪住黑衣男子的衣襟,寒聲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
慕容千秋鬆開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般,踉蹌著後退兩步,不敢置信地呢喃:“怎麼會,纓兒怎麼會死?”
他活了兩百多年,半生顛沛流離,半生縱橫天下,生活可謂是大起大落。可憐他老來得子,兒子卻沒活過三十歲就病逝,後來老伴和兒媳也相繼去世,只留下一個十六歲的小孫女與他相依為命。
世人只知道慕容家是第一世家,卻不知道慕容家的子孫極為單薄,如今竟連唯一的後人慕容纓也不幸死去,老天是鐵了心要讓他們慕容家絕後嗎?
慕容千秋一想到自己莫名死去的孫女,心中萬分悲愴,他強忍痛苦,顫聲問道:“纓兒的遺體在哪裡?”
“經術士推算,小姐的屍體已經被沉入湖中,屬下派人將整個湖泊的水都放幹了,仍舊找不到小姐的蹤跡。屬下大膽推測,小姐的遺體應該是被人火化之後,再將骨灰撒入湖中,所以才會找不到遺體。”
“火化?”慕容千秋的面容瞬間變得極為扭曲,面目猙獰,“你的意思是,纓兒是被人給害死的?”
虛言低頭說道:“屬下已經派人去探查過,小姐跟隨齊家大公子一起來青宣堡參加除魔會,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如意客棧與一夥人發生爭執,事後沒多久,小姐又帶了批人前去如意客棧尋仇,沒想到一去不復返。”
慕容千秋恨得咬牙切齒,眼中殺意洶湧:“立刻去給我把那群殺害纓兒的兇手揪出來,老夫要將他們碎屍萬段,以慰纓兒在天之靈!”
“是!”
……
安家莊內,雲深深等人正在朝著魔氣傳來的方向快速前進。
突然,一個黑『色』的瘦小身影從一棟房子後面竄了出來,直直地撲向雲深深!
雲深深臉『色』一變,本能地抬手去擋,耳邊同時傳來天陣棋的喊聲:“快躲開!”
天陣棋嗖的一下從百寶囊中鑽出,棋盤瞬間擴大數倍,豎起來擋在雲深深面前,猶如一堵厚實的黑『色』城牆,散發出黑亮的光澤。
那個瘦小的黑『色』身影猛地撞上棋盤,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瘦小身影被撞得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濺起陣陣塵土。
白光閃過,天陣棋縮回到正常大小,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搖搖晃晃地往下掉落。雲深深急忙伸手接住它,見它身上並無裂紋,只是光澤黯淡了許多。
她急切地問道:“你怎麼樣了?”
天陣棋的聲音有些虛弱,但語氣依舊傲嬌得要死:“區區魔胎而已,對本大爺而言,那都不算個事兒!”
雲深深連忙說:“行了,你別說話了,趕緊回去休息,回頭給你弄顆妖丹補一補。”
“妖丹是免費的嗎?”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還在意這點小事兒,它的腦子是漿糊做的嗎?雲深深忍住罵人的衝動,耐著『性』子說道:“免費的,不收你錢。”
“嗯,看來本大爺沒有白救你。”
雲深深無語,她將天陣棋塞回到百寶囊中,站起身朝那瘦小身影看去,天陣棋剛才說它是鬼胎,那是什麼東西?
她沒聽過鬼胎,更不知道這玩意兒是怎麼來的,但從他那一身濃郁的魔氣來看,這傢伙絕『逼』不是個好貨!
雲深深不再遲疑,當機立斷地一聲令下:“穆桑和大黑,你們去牽制住鬼胎,其他人擺陣!”
“是!”
穆桑揮動雙拳,史大黑舞動長槍,兩人如游龍般衝出人群,將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鬼胎再次打飛!
鬼胎的身形極為靈巧,他在半空中翻了個身,一聲嘶鳴,張牙舞爪地朝著穆桑和史大黑撲過去!
穆桑和史大黑默契地閃開攻擊,兩人一左一右,同時夾擊鬼胎。
拳風獵獵,長槍翻動,鬼胎左右支拙,應接不暇。
其他人趁此機會,立即挪動身形,按照雲深深事先交代的位置,各自站好方位。
雲深深掏出大量具備五行屬『性』的符籙,她將所有符籙一把灑出,同時掐動口訣,符籙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