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繼續啟程。
路上,雲深深將佔卦的結果拿給聶輕衣看,聶輕衣『露』出非常凝重的神『色』,他說:“既然北城雪域很危險,你們就別去了吧,反正試劍大會對你而言,也沒什麼太大用處。”
雲深深卻道:“從占卦的結果來看,無論我去什麼地方,都會有危險發生。”
“那也不能明知北城雪域很危險,卻還要羊入虎口吧?”
雲深深沉思片刻,方才緩緩說道:“有個地方,可以讓我們暫時躲一躲。”
聶輕衣立即追問:“是什麼地方?”
“深淵之境。”
聶輕衣沒聽說過深淵之境,他『露』出疑『惑』的神情:“那是什麼地方?”
雲深深耐心將深淵之境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聶輕衣微微皺眉:“聽你這麼一說,深淵之境的確很安全,但那臻墨絕非善類,他真能容得下你們?”
說起臻墨,雲深深也很沒把握。
她無奈地嘆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算希望不大,也好過坐以待斃。
由於聶輕衣要繼續護送戰賦等人繼續前往北城雪域,所以聶輕衣只能派拂曉跟在雲深深身邊,代替他保護雲深深的安全。
他們在半路上一分為二,各自分道揚鑣。
雲深深和顧驚鴻帶著齊原、拂曉,一行四個人,輕裝上陣,根據羅盤的指向,日夜兼程趕往深淵之境。
結果他們還沒找到深淵之境,就得知魔劍十方在試劍大會決賽臺上出現的訊息。
十方一出,八方俱滅!
手拿十方的人狂『性』大發,六親不認,試劍大會上的參賽者被十方殺得片甲不留,只有少數幾個極其幸運的人得以逃生。
雪王城派出眾多高手對十方進行鎮壓,結果非但沒能成功,反而激發出十方的兇『性』,被派去鎮壓的高手們紛紛被十方所殺,成為十方劍下的祭劍亡魂!
整個雪王城陷入一片恐慌,倖存者們不顧一切地往城外逃去,但住在雪王城外面的人擔心十方會趁『亂』跑出來,繼續危害人間,於是就從外面將城門關閉。
所有人都被困在雪王城中,面對嗜血成『性』的十方,他們如困獸之鬥,絕望無力。
雲深深得知十方出世的訊息,震驚過後,忽然想起聶輕衣也被困在城中!
她說:“我必須去救我爹!”
顧驚鴻按住她的肩膀,沉聲問道:“你可要想好了,這一去,生死未卜。”
想起十方發狂時的恐怖情景,雲深深的臉『色』隱隱發白:“我爹被困在城裡,我必須去救他!”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顧驚鴻的聲音無比堅定,雲深深看著他的血眸,拒絕的話到了嘴邊,最終又被她給咽回去。她知道他的脾氣,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齊原和拂曉也表示願意陪她一起去雪王城救人。
一行四人調轉方向,開始朝雪王城所在的方向趕去。
當天夜裡,他們『露』宿在荒郊野外,四人圍坐在火堆邊,吃著烤饅頭和野菜湯。
雲深深從百寶囊中拿出一罈陳年佳釀,笑著說道:“這是我從天獸城的酒莊裡買來的,據說是三十年的佳釀,味道非常香醇。我原本打算帶給師父,可直到縣我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到底在哪裡,這罈子酒乾脆就給你們分了吧。”
齊原和拂曉的酒量都很好,一人喝下一大碗酒,依舊面不紅氣不喘,跟沒事兒人似的。
至於顧驚鴻,則一口酒都沒喝。
他說:“都喝醉了,誰來值夜?再說了,明早還得幹路,喝醉了怕起不來。”
雲深深勸了他幾句,都沒勸動他,只得無奈作罷。
酒足飯飽之後,雲深深靠在顧驚鴻的懷裡,閉上眼睛睡覺,齊原和拂曉則靠在樹幹邊上呼呼大睡。
火堆漸漸熄滅了,原本應該睡熟的雲深深忽然睜開眼睛,她推開顧驚鴻的胳膊,坐直身軀。
顧驚鴻立刻就醒了。
他睜開血眸,看著雲深深,問:“你要去哪裡?”
雲深深無奈地說道:“我要去救我爹,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雪王城太危險了,我不希望連累到你們。”
顧驚鴻皺起眉『毛』,目『露』不滿:“你明知道危險,還要一個人去,你是打算不要我和小滿了嗎?”
“我要是不在了,小滿至少還有你這個爹,我相信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