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雲深深呆坐在床上,低頭看著滿身的曖昧痕跡。
怒火嗖嗖地往上冒,她怒道:“顧驚鴻!你個禽獸!”
顧驚鴻恰在此時推門走進來,兩人四目相對。
雲深深迅速將毯子扯上來將自己裹住,她怒目而視:“你昨晚趁我喝醉之後,是不是又欺負我了?”
顧驚鴻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漫不經心地問道:“我怎麼欺負你了?”
雲深深將毯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佈滿痕跡的肩膀,瞪圓眼睛控訴道:“這些都是你乾的,別想不承認,除了你沒別人!”
“當然是我乾的!”顧驚鴻承認得非常乾脆,伸手去拽毯子,“我幫你擦『藥』,痕跡很快就會消除。”
雲深深被他那副自然而然的模樣給氣到了:“我以為自己已經夠無恥了,現在跟你比起來,我才知道是小巫見大巫,你太無恥了!”
顧驚鴻湊過去,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咱們兩個臭不要臉的湊到一起,不正好是天生一對嗎?”
雲深深連忙捂住鼻子:“你才臭不要臉!你全家都臭不要臉!”
“嗯嗯,我全家都臭不要臉,反正我家裡也就只剩下你和小滿兩個親人。”
雲深深:“……”
罵人卻把自己給罵進去了,雲深深覺得特別憋屈,兩隻大眼睛瞪得溜圓,像只炸『毛』的貓咪。顧驚鴻看得心裡癢癢的,伸手去『摸』她的腦袋,卻被她伸爪子撓了一下。
撓完之後,她怕被捱打,連忙把爪子縮回到毯子裡,整個人都在毯子裡縮成一團。
顧驚鴻被她孩子氣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他扯了扯毯子,她緊緊拽住毯子就是不鬆手。
他看著她戒備的小模樣,溫柔地說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己把毯子拿開,要麼我現在再上你一次。”
雲深深:“……”
武力值懸殊太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要想強來,她除了妥協就只剩下妥協。
雲深深只得乖乖鬆手,毯子順勢滑落,『露』出遍佈痕跡的曼妙身軀。
顧驚鴻的眸光驟然變暗,血瞳緊緊盯著她的身軀,如同野獸盯住獵物般,熱辣而兇狠。
雲深深被他的目光嚇到,本能地護住胸前,不住地往後縮。她說:“你別再來了,真的很疼。”
“你乖乖聽話,我就不動你……”顧驚鴻聲音暗啞,似乎是在極力壓抑些什麼,“你過來,坐到我腿上。”
雲深深踟躕片刻,眼看顧驚鴻就快要失去耐心了,她知道絕對不能讓他動手,否則她肯定會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她連忙靠過去,開啟雙腿,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腿上,雙手抵住他的胸膛,防止他再靠近。
顧驚鴻先是捏捏她的屁屁,柔嫩滑膩的手感讓他很滿意。
他拿出『藥』瓶,將『藥』膏抹到她身上的每一處淤痕,細細地抹開塗勻。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雲深深感覺很舒服,漸漸放鬆警惕,靠在他懷裡,眯起雙眼,像是慵懶的波斯貓。
抹完『藥』後,顧驚鴻親自為她穿上衣服鞋襪,又拿出銀梳,為她梳理頭髮。
雲深深坐在梳妝鏡前,老老實實地任他擺弄,她隨手拿起一盒口脂,放到嘴邊聞了聞,驚喜地說道:“好甜的橘子味道!”
這間屋子是聶輕衣專門為雲深深量身打造的,裡面無論是擺置,還是日用品,全都一應俱全。衣櫃裡裝滿衣裳羅裙,梳妝檯上擺滿了各『色』胭脂水粉,拉開首飾盒,裡面滿滿的全是珠寶首飾。
這些都是聶輕衣精心為女兒準備的。
等顧驚鴻為她梳完頭髮,雲深深對著水銀鏡,將口脂均勻地塗抹『摸』到嘴唇上。
粉橘『色』的口脂抹在唇上,仿若果凍般晶瑩剔透。
她衝顧驚鴻嘟了嘟嘴:“好看嗎?”
顧驚鴻俯身靠近,香甜的橘子味撲面而來,他伸手撫過她的唇角,眸光暗沉:“好看。”
他隨手拿起一支黛墨,抬起她的下巴,細細地為她描眉。
畫完眉『毛』,再略施粉黛,雲深深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差點都沒能認出來這竟然是自己。
娥眉杏眼,粉腮櫻唇,原本秀麗清雅的眉眼,此時卻如牡丹花般豔麗絕倫,渾身都散發出明豔的光輝。一顰一笑,都無比吸引人,贊上一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雲深深衝顧驚鴻一笑:“我這樣子算不算是紅顏禍水?”
“你是禍水,也只能禍害我一個人。”顧驚鴻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