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9章，此等先人，一生情苦為誰痴
看冰兒笑得詼諧，實則心酸的長出口氣嘆。
“真不懂，他究竟從中得到什麼好處了？”
“是，冰兒原以為、他有稱霸武林的雄心！”
舊話重提，冰兒也看他點頭沉思。
“可他竟是為那些說不清的家仇妻恨，冰兒到現在也不知他們說的孰是孰非？”
“可外公他竟為此，一生都活在仇恨中，被仇恨矇蔽雙眼，他會精神失常也不奇怪啊！”
嘖嘖嘆的搖頭，攤手問白昊天。
“你看看他害死的有沒一個是外人，他自己最後還不、死在自己親孫子手中，真的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你說得對，也許這就叫報應不爽吧！”
昊天擁冰兒前行，低頭笑得甚是苦澀，東方韜再怎麼他都是自己的祖輩爺爺。
“他殺死自己唯一的兒子，自己卻又死在親孫子手中，讓他也嚐嚐這種、被親人手刃的痛苦，”
“是啊，是報應，也是諷刺！”冰兒嘆氣，笑得滿臉苦澀：“不過我倒覺得，這個結局好像他早就料到了。”
“你說得對，他也知自己做過太多對不起子孫的事，東方日升對他的仇恨，他可能早就知道。”
昊天看她凝神細思，邊想邊說的點頭。
“我也終於明白，東方日升那天在華山，為何臨下山之前又回頭抱走他爺爺了，”
冰兒若有所思的點頭：“因為他想逼他爺爺，我的外公教他練九冥神功。”
“對，只有如此方才解釋的通！”白昊天點頭：“可你外公、不是，是我爺爺……”
接觸到冰兒瞪過來的眼神，白昊天不得已的苦笑急忙改口。
“我現在真有點不習慣、無法改口，冰兒你見諒，見諒啊！”
冰兒無語的揮揮手，看他做個請繼續的手勢。
“嗨，你這丫頭！”
昊天開心的捉過她的手，拖著冰兒繼續前行道。
“他知道東方日升功成會殺他，所以那天在你們婚宴上，他可能根本也沒想過要活著離開，因為我看到……”
白昊天稍頓，又再繼續闡述他的見解。
“東方日升的劍刺穿他胸膛時，他臉上的笑容很是安慰的樣子，好像那種欠人的債、終於還上了的感覺，”
冰兒嘴角一咧的笑，低頭繼續聽他說。
“還有他的話，可能他確實也覺自己對不起東方日升吧，所以死在他手裡也無怨無悔，就當是還他債了！”
“你的分析有道理，冰兒也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冰兒點頭，肯定白昊天這話。
“還有東方日升的死，似乎也在我外公的預料之中，他的言下之意是怕我表哥、他獨自留在世上活得痛苦孤單，”
說到這兒的冰兒，忍不住心酸眼角有淚出。
“冰兒還看到、他找回自己唯一的親哥哥時，眼中那剎間閃現的激動，那才是屬於人性的光芒，”
稍稍高興，認真的解析東方韜臨死之際的心理。
“他那時可能已經頓悟、可惜太晚了，表哥不殺他、他也會死的，他根本就沒給自己留退路，所以他也沒想過要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