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璇被麗昭儀恭維著,心裡受用的很。她故意將玉佩的事情在對方面前透露,其實也是想警告對方。就算將來受寵,那也是她自己的緣故,絕不是沾了麗昭儀的光。
可惜麗昭儀現在才是最受寵的。
想到此衛璇滿心都不太舒服,很快又冷了臉感嘆:“可惜了我一入宮就被禁足,也不知道皇上還記不記我了?”
“不會的,皇上重情重義,定然一直都記得姐姐的。”
話雖這麼說,麗昭儀自己卻忍不住在心底嘀咕:真沒瞧出林元棟對衛璇有什麼格外的心思,就連她請求接衛璇來玉翎宮居住時,對方都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兩人在談話的同時,另一邊,嫻貴人回了自己房間。就往床上一躺,吩咐貼身宮女道:“你去告訴麗昭儀,就說我舊疾復發,頭暈的很,就不去她面前請安了。”
“公主,您這是何苦呢!”貼身宮女很無奈的勸:“您已經是大楚皇帝的妃子了,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改變了,您遲早是要侍寢的。”
嫻貴人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去,目光刀子般的剜了下那宮女:“少廢話,叫你去就去。”
宮女不敢頂撞她,只能嘆息一聲,出門去了。
聽說她頭暈,麗昭儀立刻問:“嚴重嗎,要不要傳太醫看看?”
衛璇則冷笑著譏諷了一句:“病的好,一直病下去才好呢!”
宮女聽得氣惱的咬了咬牙,低頭回答:“謝昭儀娘娘,我家貴人這是老毛病了。不用麻煩太醫,休息些日子就好了。”
麗昭儀表現的非常關切:“那你可要好好照顧你家主子,有什麼需要,儘管稟到本宮面前來。嫻貴人既然來了本宮這裡,本宮定然會照拂好她。”
“謝昭儀娘娘,奴婢先告退了。”
宮女很快退下,想起同是公主。麗昭儀在宮中如魚得水,自家那位卻一心只想躲在房裡不出頭,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
當天晚上,林元棟挑牌子的時候。一眼看見有衛璇的牌子,卻沒有嫻貴人的。好奇的問了一句:“怎麼嫻貴人還在被禁足嗎?”
“回皇上,嫻貴人也搬進玉翎宮了。不過她突然舊疾復發,病了。”
“好好的怎麼會病?”林元棟覺得挺蹊蹺的:禁足在破舊宮殿的時候沒病,沒道理搬到了好地方,卻病了。
“回皇上,聽奴婢們說。嫻貴人和衛貴人剛被解除了禁足,兩人見面就大吵了一架。後來兩人到了玉翎宮,又吵了一架。”
這兩人怎麼一見面就吵架?林元棟聽得都無語了。忍不住就想:難道是衛璇氣質變了,性子也變了?變成了蠻不講理的山野潑婦?
他本來今晚想挑衛璇的牌子的,想來想去,拿起了呂貴人的。
玉翎宮內,衛璇盛裝裝扮,守在房裡默默的等著。她原本以為,自己解除了禁足,皇帝肯定就能想起她了。哪曉得她等啊等,一直等到了很晚。各宮都就寢了,也沒等到人來接她。
她一顆心霎時一點點的沉了下去,覺得委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