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林漝沒死麼?沒死又如何?只要林漝一天沒回來,東海就休想輕易把林瀛帶走。
何瑤聽得淡微笑:“那先生真是命大!”
右先生低頭喝口茶,才繼續道:“王妃明白小人的意思,郡王落水至今毫無下落。許多人都覺得他死了,但我們東海的人從沒有朝那方面想。只是擔憂郡王雖平安,也難以回來。”
何瑤明知道對方想要誘她呢,依舊接話道:“哦,這話怎麼說?”
右先生長長嘆口氣,才繼續道:“當時小人被捲走後,沒多久就暈了過去。等到醒過來時,已經成了別人的奴僕。”
“奴僕?”何瑤略驚訝的問了一句。
“正是!”右先生繼續回答:“小人被人帶至一個不屬於大楚的,就連東海的漁民都從未去過的一個島國,在昏迷中就已經被人賣做奴僕。從那以後,被那島上的人肆意驅使凌辱,日夜勞作,苦不堪言啊!”
“竟還有這種事?”何瑤驚訝的追問:“本王妃早聽說你們東海與海外國家有來往,難道不包括那個島國嗎?”
“王妃有所不知,外海海域遼闊,不為人知的島嶼眾多啊!有些地方就成了一些隱者隱居之地,他們醉心修煉悟道。不事日常勞作,就購買奴僕。又自詡高高在上,根本不把奴僕當人看,動輒打罵。小人在那島上忍了足有兩年,才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逃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郡王很可能也流落到那處島上了?”何瑤聽的追問:“既然你能逃出來,應該知道那島的方位,為何不帶東海大軍前去剿滅,救出郡王呢?”
右先生:“說來慚愧,小人當初是藏在他們的船上逃出來的。他們雖然不事生產,可是各方面的技藝都比我們強出太多。他們的船速度是我們船速度的十倍有餘,我們的船根本不敢跑那麼遠。”
何瑤聽得神情嚴肅起來:“如此重要的事情,怎麼東海王從未上報?若那個島國意圖侵略我們,那該如何是好?”
“那倒不會。”右先生一口咬定:“他們人數太少,沒有能力侵略大楚的。況且他們為了修煉,幾乎一日都不肯離開那座島嶼,完全不必擔心。”
何瑤聽到這裡,站起喝問道:“什麼話都是你說的,我們又沒看見,如何不擔心?還有,先生特意跑我一個婦道人家面前說此事,又是何意?”
“呃——”右先生神情尷尬了下,才回答:“小人並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王妃娘娘。郡王還有活著的可能,且我們東海已經派人在想方設法的搜尋那座島嶼,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
何瑤目光冷淡又鄙夷:“那就等找到了再說吧,若不然編故事誰不會啊!”
右先生露出焦急的神色,立刻強調:“小人真沒有編故事,其實這些年,那島上的人也時不時會外出來與我們東海交易,採買糧食等物。只是我東海實力不足,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何瑤聽得冷笑:“右先生的意思,我們永寧就實力足足的。東海不敢出的面,讓我們永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