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瑤先不管衛璇,迅速找到了皇帝面前。林元棟端坐在另一邊,凝眸注視著另一名告密的太醫。全身散發的寒意,幾乎令整個房間都低了好幾度。
不出她所料,那名與衛璇有染的太醫還爛醉如泥的癱在地上。人事不省,福安正皺著眉頭往他臉上潑冷茶水。
敢給皇帝戴綠帽子,這可是關乎全家九族性命的事情。不是喝的爛醉,也不可能說出來。爛醉的人可不容易清醒,如此,就讓他永遠別醒了吧。
反正事已至此,醉酒的太醫橫豎都是死。何瑤殺起來毫不手軟,趁著福安轉身叫小太監弄涼水的時候。她迅速閃身,只一道氣勁,就結果了地上人的性命。
周邊的人只覺得眼前似乎有人影一晃,個個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直到福安命人取了冷水來,再三的潑。又拿東西使勁的敲那名太醫,發現對方非但不醒,身體還漸漸發涼了。才驚呼起來:“皇上,這人死了。”
“死了?怎麼可能?”告密的人比皇帝還著急,一下子就竄到了死者身邊。一把抓起對方的手腕,只一觸碰,就感覺對方的脈搏已經沒了。
再探探呼吸,感受心跳,扒開眼睛看看。瞳孔都散了,確實是死了,死的透透的了。
那人背上的冷汗嗖嗖的就冒了出來,衛璇還沒到,還沒當面對峙。姦夫就死了,非但成了死無對證,衛璇還能反咬一口說他是誣告。
誣告皇帝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染,不用想都知道是多大的罪過?好在先前人還沒死時,已經透出了不少口風。
那人顫顫的伸手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看向目光陡然如利箭般射向自己的林元棟。結結巴巴回答:“皇,皇上,他他,他確實死了。卑職絕沒有對他做過手腳,卑職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死了?”
那人確實死的蹊蹺,好端端的一身酒氣的來,剛進來時還會說兩句胡話。怎麼能突然間就死了呢?人就在屋內,根本沒人將其怎麼樣?要死也只能是先前遭了暗算。
林元棟強忍住心底暴怒的戾氣,開口質問:“可能查出死因?”
告密的人貼身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了,他快速粗略的檢查了下。毫無頭緒,只能搖頭:“回皇上,卑職無能,這一時半會,實在查不出來。”
林元棟臉色驟然變得更黑,恰在此時。外頭有人朗聲稟報:“皇上,衛答應帶來了。”
霎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門口。
林元棟頓了頓,沉聲道:“帶進來。”
旋即,衛璇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被兩名侍衛推的一個踉蹌的摔了進來。
她看見皇帝,茫然了一下,站著沒動。
“還不快跪下。”身後一個侍衛進來,硬把衛璇壓得跪了下去。
“賤人——”林元棟看著衛璇,臉上陡然浮現一縷濃重的厲色。他抓起面前龍案上的茶盞,用力砸在了衛璇的身上,尚且溫熱的茶水迅速撒了她一身。
“啊——”
衛璇驚叫一聲,瞪眼瞧著林元棟,似乎被嚇的張口結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