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族長還想說什麼,奈何圍觀的村民們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大部分人的劣根性都慣會捧高踩低,眼下林釗有大靠山,連秦家人都不敢得罪他呢。對於普通的村民們來說,大家更寧願說兩句好話,博得何瑤的好感,沒幾個人願意站在何族長那一邊。
於是立馬就有人拉著何族長勸道:“本來就是你錯啦,這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何瑤早成了林家人了,同你們何家沒關係了。”
還有人道:“就是,何瑤現在是林家人。你一個姓何的族長,就別來充她的長輩了,沒得叫人笑話。”
更有人看著地上被打翻的東西嘲笑:“送點臘肉米麵雞蛋就想當里長,里長這麼便宜的麼?就是來寒磣人的吧……”
七嘴八舌中,何族長羞的頭都抬不起來。直覺得自己大半輩子的臉面都丟光了,慌忙撿起地上的東西。嘴裡嘟噥著:“我才沒有,我就是來看衛氏的……”狼狽跑回家去了。
有沒有的,大家還看不出來嘛!
眼見得他跑了,村民們又對何瑤道:“何瑤啊,那種人你別在乎。他要真當了里長,咱們河東村才倒黴呢,虧得你沒讓他走後門。”
何瑤笑笑:“我這裡也沒什麼後門可以走,誰來我都是這句話。好了,各位都忙去吧,我也該回家去了。”
她衝大夥擺擺手,剛要走呢。言言的馬車到了,老遠就從車窗裡伸出頭來。衝她焦急喊道:“師孃,師孃……”
“怎麼了?”何瑤瞧著對方很急迫的樣子,又沒看見於大河的身影,疑惑的停下腳步。
馬車行到近前,言言慌忙從車上跳下來。穿過人群,一把拽住何瑤道:“師孃,我們進院子裡說。”
“好——”何瑤看著言言一臉憔悴,眼睛周圍明顯的一圈青黑,連忙問她:“昨夜沒睡好?”
言言點點頭。
何瑤想了想又問:“和大河吵架了?”
“不是——”言言搖搖頭,顯得有些六神無主。
不是小兩口吵架,那是怎麼了?
何瑤帶著疑問,趕緊牽著言言回家去了。
圍觀的村民都不敢上前,他們雖然不認識言言。卻能看出她的馬車和周身的穿戴都很富貴,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又聽見她喊何瑤師孃,知道定是和林釗有關的那個貴人家的。
何瑤居然同貴人家的小姐這麼好呢!
許多人頓時都羨慕的微眯起了眼睛。
言言一進了院子,就把那把匕首拿了出來,遞給何瑤道:“師孃,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上次師傅的那個兄弟,突然接連晚上去找我。送了我這個,還說以後要經常去教我功夫,我要是不同意,他就去殺了表哥。”
“不是吧!”何瑤真心被林漝這做法驚著了。
她以為對方就兩種人格呢,一種文質彬彬的文雅公子,一種陰鬱冷酷的變態。現在強迫人家姑娘算怎麼回事?解鎖新人格霸道總裁上線橫刀奪愛了?
但不管怎麼樣,言言都要成親的人了,可不能被他糾纏。
何瑤不敢遲疑,立馬就拽著言言把林釗叫了出來,問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