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謝謝!”聽了言言明顯逐客的話,林漝的一雙眼睛竟然笑成了月牙。
沐浴在月光下的身影猶如披上了一層輝光,清潤如玉。襯著他俊美的容顏,上翹的唇角,微露的潔白牙齒。那笑容明朗的模樣,再無半分先前傷人時的陰暗狠戾,整個人灑脫俊逸,魅力不凡。
言言一向欣賞不來長得太過精緻完美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悄悄在心底叨叨了一句:其實,他長得還挺好看的。
“叨擾姑娘了,再見。對了,此劍還你,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笑後,林漝微微頷首,手中長劍一旋,平託在掌心。劍柄對著言言,劍尖對著他自己,將劍送到言言眼前。
言言快速伸手接過了自己的劍,旋即就見眼前人影一閃。淡青色的身影優雅飛起,輕飄飄飛上屋頂,無聲無息,眨眼就遠去不見了。
“好漂亮的輕功啊!”言言看的忍不住就想起了於大河。她表哥哪裡都好,就是身形太笨重了,連一般圍牆都翻不過去……
她提著劍沉思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將劍舉起一看,原來光溜溜的劍柄上,竟然被人繫上了一塊潔白的玉佩。嬰兒巴掌大小,雕著雙魚戲蓮的紋樣,溫潤如羊脂。
言言是縣令的女兒,不是沒見識的姑娘。一眼看出這是塊好東西,別看個頭小,估計少說值百十兩銀子。
“這麼貴的東西,他出手就拿出來啦?”
言言有些訝異,想起林漝說一點心意不成敬意的話,更是覺得對方來歷非凡。
他來歷非凡,那師傅豈不是更來歷非凡?
言言拿著玉佩不敢多想,知曉這麼貴的東西,不能隨便就收了。想來想去覺得先拿著,等明天去找於大河商量對策。
翌日,天氣晴朗。
言言一早吃了飯就去衙門找於大河,結果撲了個空。問了當班的人,說他出去巡邏了。
不用說,肯定是又躲到鋪子裡修他的大刀了。言言徑直就找到了於記鐵匠鋪裡,不光找到了於大河,還看見了何瑤林釗。
“師傅師孃,你們也來啦,真巧。”言言歡快的打了聲招呼。當著何瑤林釗的面,她想想覺得不能煩擾師傅,就沒把玉佩拿出來。
何瑤笑笑回答:“我來鋪子裡定做些東西,這一次家裡的事情都麻煩大河了,順便道個謝。”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應該的。”於大河對何瑤手裡的圖紙異常的感興趣,頓時伸長了脖子問道:“師孃這次要做什麼?”
何瑤徐徐展開圖紙:“一些小用具,還有一把刀。”
“刀?什麼樣的刀?”於大河的眼中陡然亮的驚人。
何瑤見他這麼感興趣,忍不住笑了起來:“就是把砍刀,沒什麼稀奇的。”
這還叫沒什麼稀奇?
除了草原民族的彎刀,於大河還沒見過這種刀彎折有一定弧度,前頭大的像是要墜下去,刀柄處細的刀。禁不住瞪圓了眼睛問:“師孃,你同我細說說,這刀有什麼優點?”
“好呀……”何瑤點點頭,將狗腿刀的特點一一同他說明。最後道:“我就想鑄造一把出來,給你師傅砍柴打獵時用。但這刀對鑄造要求比較高,不知道你們能不能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