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如何,兄長還是不肯見我。”林漝情緒異常的低落。
他索性轉過身,將額頭低著樹幹,過了一會,自己忽然又笑了:“阿奇,你說我這麼做。而不是把秦家人都殺光,兄長會不會對我印象好一些?”
“嗯,應該會吧!”
“要是好感多積累一些,以後,他會願意見我嗎?”
阿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保持沉默。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兩人不見是好事,免得他家公子發瘋。但是大公子遲遲不肯回去,那座偌大的府邸就要散了。
一直聽不到阿奇的回答,林漝有些惱怒,忍不住責怪一句:“阿奇,你真沒用。”
阿奇慚愧的低下頭:“屬下愚鈍。”
“罷了,走吧。”林漝看著他搖搖頭,轉身就要離去。
“公子,您要去哪裡?”
“去找於大河和那個姓言的丫頭。”林漝很坦然的道:“本公子說了道歉,就要去道歉。”
阿奇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公子,您還是別了,他們不會想見您的。”
“他們不想見就不見啦?本公子偏要見,哼——”林漝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就走了。
阿奇無奈,只能快步追了上去。
大宅院那,林釗雖然牽著何瑤回院子吃早飯,可在邁進大門的那一刻。他卻猛然回頭,目光遠遠的瞟了眼河對岸的山包。
何瑤以為他回頭看秦家人呢,都沒注意。
秦老爺兩口子跑來跪地種菜,秦公子腿腳行動不便,沒有來。於是被安排一大早就去了衙門,奉上大筆的金銀。滿口承認自家有罪,請求重判原諒。
言大人都被驚著了,不曉得秦家這是突然吃錯了什麼藥?想問原因。
秦公子只是道:“這事本就是家父的錯,我們秦家本來家風嚴禁,與人為善。是家父一時糊塗,聽信小人讒言。沒有調查就派人去了河東村,給百姓們留下了仗勢欺人的惡劣印象。虧得有人及時將我家打醒,沒讓我們繼續敗壞名聲,不然真是丟盡了祖宗的臉面。”
這樣的說辭明顯不夠真誠,言大人聽得不解。悄悄把於大河叫來詢問情況:“秦家主動認罪了,你怎麼看?”
於大河知道自家師傅的背景不簡單,透過那個打傷他的青衣公子就明白了。但是師傅低調,不肯說,他當徒弟的當然就要保密了。
於是稍思索下道:“可能秦家人被打怕了吧?二十幾號人呢,被人隨便就打成斷胳膊斷腿的。這要是真把人逼急了,秦家的護院擋得住麼?畢竟有錢人都怕死,花錢消災,總好過結仇。”
“倒是有幾分道理。”言大人聽得點點頭,追問:“你那個師傅……”
他話還沒說完呢,於大河趕緊道:“我師傅生性淡泊孤僻,不喜歡見外人的。”
“算了。”一個武師,言大人也不放在心上,隨便揮了揮手。
打人的事情處理起來很簡單,本來就是普通的鬥毆事件,秦家又肯出銀子擺平。很快涉案的人都被放出去了,何老大一家因為傷的挺嚴重,又同打手們是一夥的。獄卒害怕他們在牢裡傷口加重呢,乾脆就一起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