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就瞧瞧,反正過幾天成親時,也要請大夥來喝喜酒的。
何瑤想到這裡,剛要放眾人進來,目光忽然瞄見後面。何三奶奶同朱氏,何老四都在,三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她瞬間有些不悅,腦子裡立馬轉起了一個念頭,道:“鄉親們等一下啊,我先準備準備。”旋即關上門,將眾人擋在外面。
隨後她趕緊跑房裡,將衛氏換下的一件舊衣服拿出來,跑灶房裡沾了些剛殺出來的狍子血。然後關上鎖好灶房門,跑到院子裡的大槐樹下,使勁將血衣甩到樹叉上掛著。
林釗看著她的動作,不解的問:“瑤兒,你做什麼呢?”
“等會你就知道了。”
何瑤仰頭看了看掛在樹上被風吹的飄飄灑灑的血衣,滿意的點點頭,才跑過去再次開啟了大門。滿臉歉意的道:“不好意思,這宅子有點特殊大家也知道。我不先打聲招呼,真不敢放鄉親們進來。”
“這宅子真的鬧鬼?”眾人頓時聽得嚇了一跳。
何瑤沒解釋什麼,只是含糊的道:“現在是白天呢,陽氣足,大夥別怕。”
蒲郎中是行醫之人,向來不懼什麼鬼神之說,只笑笑道:“我來給你娘診脈。”
“蒲爺爺,您快請——”何瑤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帶著蒲郎中去主屋臥房。轉身時還強調了一句:“你們就在院子裡看看,可千萬別亂走。尤其是那株大槐樹,千萬別靠近啊!”
鄉親們更是聽得懼怕,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何瑤說的是真是假。只戰戰兢兢的在院子裡張望著,很快就發現院子雖然又大又整潔,房舍眾多,
可只有幾間房子修好了,其餘的都還破的很。門都被灰塵和黴菌遮的看不見原來的顏色,窗戶紙破破爛爛的掛在上面,佈滿了蜘蛛網。透過破洞看進去,裡面黑乎乎陰冷冷的看不清楚。
有人羨慕的跑到井邊看了看,結果見上面壓著厚厚的青石板。林釗拎著一桶水,正在沖洗周圍的地上的血跡。
“林釗啊,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剛殺了頭狍子。”林釗淡淡解釋了一句。肉都吊在井裡保鮮呢,他特意搬了石板壓上去,防止落灰塵。
狍子啊,那一頭可不少肉呢!
朱氏頓時聽得眼睛一亮,趁著人多拉著何三奶奶就往灶房的跑,想趁機弄點好處。
結果跑過去一看,灶房門竟然鎖了!氣的婆媳倆忍不住嘟噥一句:“鬼精的死丫頭。”
何老四進了院子,目光就直勾勾的往主屋的方向瞟。他想去瞧瞧衛氏怎麼樣了?又覺得既然已經和離了,自己是男人不能落下面子,哪能主動去找她?
就猶猶豫豫的在院子裡瞎晃悠著,心不在焉的晃到了槐樹底下。
等他察覺到不對勁後,一抬頭除了看見大槐樹粗大的樹幹,更是看到了掛在頭頂樹叉之間的一件血衣。
那衣服上的血還是鮮紅的,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險些撒到他的頭上。
“啊——鬼呀——”何老四本來就膽小,瞬間被嚇得屁滾尿流,轉身摔了一大跤,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其他人被驚動了,立馬追問:“何老四何老四,你看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