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個——”蔡美玉聽了,焦急的剛想解釋。
周巧玲一把將她拽到一邊,壓低聲音道:“你傻呀,他們一看就是買獵物的,你想讓何瑤佔便宜啊!”
可不是麼?林釗現在賺的錢再多,都是何瑤的。
蔡美玉頓時也想明白了,只是有些不服氣:“你才傻呢,我早就想到了。不用你提醒,你蠢的跟豬一樣。”
“你才蠢的跟豬一樣呢。”周巧玲聽得火大,抬手又往蔡美玉臉上扇去。
蔡美玉當然不會乖乖的讓她打,立馬反手,兩人又撕扯了起來。
問路的車伕小夥子訝異的看著兩人,回頭對馬車內道:“公子,她們說村裡沒有姓林的。”
車窗簾子悄悄挑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一雙俊秀狹長的鳳眼。瞧見正打的像瘋婆子似的兩女後,鳳眼的主人幽幽嘆息一聲,吩咐道:“算了,回吧!”
“哎——”車伕小夥子立刻調轉馬頭,趕著小馬車叮零鐺鐺又跑回去了。
只不過,馬車轉彎時,車內的主人意外看見了矗立在村口林子裡的荒宅一角。
他不禁訝異道:“真沒想到,這麼窮困的村子裡,還有座豪宅。”
“可不是麼?”車伕小夥子附和一句:“就是看著荒了點,像是沒人住的樣子。”
他話音剛落,一縷炊煙裊裊從宅院中升了起來。
“呃——公子,我錯了。”
“呵,下一次,別輕易下什麼判斷。”車內的主人冷哼了一聲,倒也沒再多說什麼。
此刻的大宅院內,何瑤同林釗一起,正在井臺邊合夥殺一頭狍子。
剝了皮,鋒利的刀劃過肚皮,清理出內臟。剁下四蹄頭部尾巴,片了會肉後。林釗還換了大的砍刀,把孢子肋骨連肉砍成一條一條的。
何瑤則幫忙清洗乾淨,拿盆子撒上鹽,把肉一層層的碼好醃漬起來。
眼看著就要辦酒席了,林釗自己是獵人,肉菜什麼的當然不想買。這幾天他都在忙著打獵,天氣熱打回來的死物存不住,只能先醃著,用籃子吊在井裡保鮮。
一頭傻狍子好幾十斤重呢,清理完後,兩人都出了一身的熱汗。混合著衣服上的血腥味,真是又腥又臭的難聞。
邊上正好有桶剛打上來的冷水,林釗熱的難受。猛然拎起來從自己頭上澆了下去,把自己澆了個透心涼。
何瑤來不及阻止,氣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心:“你瘋了,不知道太熱澆冷水會死人噠?”
林釗能感覺到何瑤這一巴掌用了極大的力氣,拍的他後心火辣辣的疼。他扭頭看向她氣呼呼的臉頰,瞧見她汗津津的劉海下,一雙烏亮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他,眼底裡全是焦急。
她在關心他!
心頭猛的一跳後,林釗擦了把臉上的水,笑眯眯的回答:“本來是不知道的,不過瑤兒你既然提醒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不是注意,是要記清楚,絕不可以。”何瑤氣的說話都有些抖,在太熱的天氣出了一頭熱汗再澆冷水真的會死人的。前世她曾經有個很好的戰友,從來不生病的身體倍棒的小夥子,就因為澆冷水腦出血死了。
她怒目瞪著林釗,都沒注意到眼下自己急切的模樣,有多令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