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子都什麼人啊!想接和離的兒媳婦回家還一臉施捨的姿態,腦子有病吧!難怪小師孃和他們斷絕關係了呢!
於大河都看不下去了,眼看何三奶奶鬧哄哄的想追衛氏。他立刻哼了一聲,伸手一攔:“大膽潑婦,爺在此呢,你們還敢搶人不成?”
“不是,她定然想回家的。不跟我兒子過,她還能嫁給誰?”何三奶奶還在唸叨這句話,怎麼都不相信衛氏竟然拒絕了何老四。
“呵呵,天底下男人都死絕啦,就剩你一個兒子啦?統統滾出去,否則全抓起來。”於大河吆喝著從腰間抽出一根鐵鏈,甩手就往何三奶奶脖子裡套去。
他也不是真想抓人,這種老太婆抓牢裡沒啥好處,就嚇唬嚇唬。
“差爺饒命啊!”何三奶奶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跑回何三爺身邊。
朱氏見拿捏衛氏的想法落了空,立刻轉身又對林釗磕起頭來:“林釗我求你了,金鎖可是我家的命根子。不看在親戚的份上,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你饒了他吧!”
林釗目無表情的看著她:“他在大牢裡,又不是我關進去的,要我怎麼饒?”
“公差大爺是你徒弟啊,你說一聲金鎖就能放出來了!”
“呵呵……只是徒弟而已,我就能讓他徇私枉法了嗎?”林釗輕蔑的搖了搖頭,直接對於大河道:“瞧瞧他們犯了什麼罪,能抓都抓了吧!”
“好勒,強闖民宅,擾亂王法,都是大罪呢。”於大河立刻道:“你們都別走,乖乖跟我去衙門,態度好點還能少判幾年。”
“幾年?”何家人頓時被嚇得眼前一黑。
一直跟在後面沒說話的何老二兩口子同何老三立馬撒腿就跑了。何三奶奶瞧著兒子媳婦跑了,她老胳膊老腿的也不含糊,跌跌撞撞跟著跑了。
何老四看親孃跑了,猶豫了下迅速跟了上去。
何三爺愣了下,斗膽剛問了句:“公差大人……”
於大河手裡的鐵鏈一甩就舞到了他眼前,嚇得他一個踉蹌後退一步,轉身也跑了。
一家人都跑了,朱氏再心疼兒子。也怕自己被抓進去,當即抹著淚連滾帶爬的也跑出了大宅院。
“一群大膽刁民,別跑,哎呦,累死爺了。”於大河拖著鐵鏈追出去,故意裝作氣喘吁吁的樣子在門口停住了腳步,罵罵咧咧道:“爺今天是一個人,不方便追你們。改天叫爺遇上,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那大嗓門吼的轟隆隆的,更是嚇得何家人屁滾尿流,一群人拼了命的跑回家,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辦啊怎麼辦?老頭子,這公差明顯向著死丫頭他們呢,金鎖要怎麼辦啊?”
何三奶奶喘著粗氣心疼著大孫子,更是痛恨衛氏的不識抬舉,緊跟著怒罵:“姓衛的賤婦跟著死丫頭過了幾天心都野了,居然不肯回來。我倒是看將來誰能要她?保管她一輩子生不出兒子嫁不出去,孤寡命不得好死……”
朱氏急的六神無主的,只能跑何三爺面前哭泣:“爹呀,這可咋辦啊?金鎖還在大牢裡,沒準都捱打了呀……”
還能咋辦呢?何瑤這邊走不通,就只能去鎮上找關係了。
何三爺自覺得從未受過今日的侮辱,陰沉著臉道:“帶上所有的銀子,去鎮上瞧瞧,就不信一個公差就能做衙門的主了,咱們一定能把金鎖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