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瑤是軍校的高材生,出身武術之鄉,除去部隊裡學到的。什麼八卦掌形意拳太極武當劍,都是從小練習的。小時候正是因為身體不好,家人才送她去學武,同時用了各種偏方藥膳來調養她的身體。
能治療咳嗽的,她恰好就知道一個方子,壓根都不用花幾個錢。還療效顯著,治好這個所謂的“癆病”輕而易舉。
何家能做出同時賣了母女兩人的事情,簡直是狼心狗肺。
不知道原主生母衛氏的生死如何了?若死了,她一定不會放過何家。
何瑤想到這裡,目光瞥見邊上遠遠來了一夥人,正是原主的父親和爺奶伯父等。她當即眼睛一閉,往後一躺,裝作暈了過去。
“何瑤——怎麼又暈了?”
村民以為她活了,正要歡呼呢。結果看見何瑤眼一閉又倒了下去,立馬驚呼起來:“何瑤,何瑤,你醒醒啊,醒醒——”
何三奶奶奔過來,瞧見小兒媳婦和孫女都是人事不醒的樣子。一屁股癱倒在地大哭起來:“老天爺呀,我們老何家是造了哪門子的孽啊!娶了個喪門星的賤人,生不出兒子就算了,還活生生的糟踐了我的寶貝孫女啊!”
跟在她身後的何老四跑到衛氏身邊,抬手摸了摸媳婦冰涼的臉。頓時如同一隻被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縮著腦袋抱著頭,連吭都吭不出聲。
何三奶奶哭的眼淚橫飛的,她是真心疼啊!
衛氏雖然三十好幾了,好歹也是個健健康康的婆娘,能賣五兩銀子呢。何瑤是十四歲的黃花大閨女,牙婆不知道她有癆病,出了足足十五兩。
眼下兩個人一死,二十兩銀子飛了不說。她還得倒貼錢買棺材辦喪禮,虧大了啊!
“天打雷劈的賤婆娘,作死了也要害我們家,合該一把火燒了她。”
何三奶奶越想越氣,壓根不想人還有沒有救!衝過去想要踢打衛氏,被看不下去的村民拉住了。
“三奶奶,人死為大,還是別為難四嫂子了。眼下天熱,得趕緊買了棺材入殮,不然可要發臭的。”
“先找個草蓆子捲回家吧,棺材一時半會怕弄不來!”
然而人群裡也傳出了不和諧的聲音:聽說淹死鬼會找替身,以後咱們是不是不能來洗衣服了?”
“何四嫂子去那死不好,偏偏要來跳河,這是坑了咱們全村啊。”
“就是……”
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人死了還要被埋怨。
何瑤氣的暗暗握緊了拳頭。
就在這時候,還沒走的牙婆找何家要錢了:“人還沒出村子就死了,這賣身契可做不得數,你家快點把錢退給我。”
“人都已經賣給你了,你沒看好,怨不得我家。”何三奶奶明知道自家理虧,可裝進兜裡的銀子沉甸甸的,她怎麼也捨不得拿出來。
“啊呸,老瘟婆,老孃當了二十年的牙婆,可不是吃素的。”
牙婆橫的很,一口唾沫啐在何三奶奶身前。揮舞著賣身契兇巴巴道:“敢不把銀子還我,老孃叫你全家都去坐大牢?你去十里八村打聽打聽,哪個不長眼的敢黑老孃的銀子?”